阮乔说好。
到了下午两点多,警察局那边打来电话,说贺承那边找他们协商处理交通事故,就是贺承撞了她的车,这件事需要协商处理,阮乔没法子,只能答应去面谈。
陆野这会在上班,不方便走开,阮乔就自己去了。
她手伤开不了车,只能打车过去。
等到了地,在警察的安排下,她和贺承的经纪人见了面。
贺承也在,他经纪人也来了。
这是阮乔第一次见到谭雅卓,谭雅卓身上的女强人气息很重,阮乔虽然强硬不起来,但还算冷静,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谈了下来,一直都是谭雅卓在说话,贺承一句话都没说,他仿佛置身事外,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谭雅卓的意思是愿意赔偿,的确是贺承的责任,也不会耍赖。
阮乔说可以,的确是要贺承赔偿她修车的钱。
这件事就这样谈妥了。
而其他事情,阮乔不愿意再谈了,跟警察大致说了下想法,就要离开警察局。
谭雅卓追了出来,连忙喊她:“阮小姐,先不着急走,能简单聊聊吗?”
阮乔回头瞥她,说:“其他事情都交给警察处理,我不想跟你聊,也没什么好聊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感受,现在贺承不在,你不要把我当做是贺承的经纪人,事实上,我没想为贺承开脱,他做错了的确是做错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阮小姐,其实我的立场是跟你一样的。”
立场一样?
阮乔眼神冷淡:“你是他经纪人,立场不一样,怎么能是一个团队?”
“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方便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我们改天约时间坐下来聊。”谭雅卓这话说的特别真诚,她是真心想跟阮乔坐下来聊的,绝对不是要帮贺承说话,只是阮乔不清楚,她有必要解释。
“贺承在看着我,有些话,现在说不了,阮小姐,我刚才说的话全都属实,骗你我也捞不到什么便宜。”
谭雅卓把名片递给了她。
阮乔还是接了过来,也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
阮乔接了名片就走了。
贺承这会跟了过来,赖洋洋的,说:“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还不是在处理你惹的麻烦事,等会出去把帽子口罩戴好,免得又被人认出来。”
贺承努了努嘴,脸上可以说是不高兴来形容了,他的不高兴不是因为阮乔不和他和解,而是因为谭雅卓刚才跟阮乔说了什么,阮乔接过了她递过去的名片。
联想到阿昼肚子里那个孩子,谭雅卓是想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吧?
谭雅卓表现的这么明显,贺承又不是不知道。
而阿昼那头,似乎没让谭雅卓知道他去找过她的事,也就意味着谭雅卓其实还不知道他已经清楚了那孩子的存在。
贺承蓦地冷笑收回视线。
……
阮乔其实很犹豫,要不要见谭雅卓,她想知道谭雅卓想跟她谈什么。
考虑了挺久,阮乔还是给谭雅卓打了电话。
谭雅卓很高兴接到她的电话,很快与她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在她画室附近的咖啡厅。
阮乔先到的,点了杯咖啡等谭雅卓过来。
等的时候,她心情挺忐忑的,并不知道谭雅卓要和她聊什么。
只不过来去都是贺承的经纪人,她还有什么能说的?
贺承和谭雅卓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怎么会与她的立场一样?
谭雅卓来迟了十分钟,她手里甚至拿了一袋子文件,似乎有备而来。
阮乔站起来和她打了声招呼,礼貌客气又疏离。
谭雅卓不动声色打量了下她,说:“阮小姐,冒昧打扰到你,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找你。”
阮乔不紧不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