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卓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我签贺承的时候问过他的恋爱史,他说没有女朋友,可是没说他有一直追求的女生。”
阮乔:“……”
谭雅卓注意到她手指戴的那枚婚戒了,那戒指可不是什么便宜货,她是识货的,看得出来那戒指的价值,还有阮乔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从容淡定,一眼可以看出家庭优渥,不是一般家庭,而那枚婚戒,也暴露了她其实是结婚了,不是单身的。
“之前在贺承的手机里看到过你的照片,问他是谁,他说是普通朋友,现在想来,可不是他说的什么普通的朋友,他以前是不是追过你?”
阮乔不喜欢和她聊这种问题,“如果只是聊这些问题,谭小姐,我想还是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阮小姐,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完。”
“贺承他是艺人,我们签约的时候有明确说过在我们公司做艺人期间是不能谈恋爱的,也是明确跟他说过的,但是他没有听进去,反而在做艺人的时候,欺负了身边的助理小姑娘。那小姑娘怀孕了,我因为这件事,和他闹的很不愉快,他现在只是看起来和我还是合作关系,实际上,我和他快要闹掰了。”
“如果不是因为合约在身,只怕,我不会做他的经纪人。我今天在警察局门口找上你,也是因为我知道了你和他并不对付,也因为这次的事情,你不答应私底下协商,我就找人调查了下,原来你和贺承是认识的。”
阮乔:“谭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有多大就闹多大吧,阮小姐和贺承也有恩怨,那不如趁这个机会,搞垮贺承。”
……
伦墩这会已经入冬了,虽然还没下雪,不过气温已经足够低了。
陆回初来乍到的,刚开始几天很不习惯伦墩的生活,她在家里娇惯久了,这下要自己生活,真适应不过来,尤其加上这会失恋了。
以前是她要死要活不要贺川,现在是贺川不要她了,不管她发多少短信,打多少通电话,他都不回应,甚至最后还关机了。
很明显,不想和她继续好了。
陆回伤透了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向现实低头了。
失恋嘛,一回生二回熟,她能适应,就是恢复起来,可能没这么快好,需要时间。
阮乔给她介绍的那个姐姐叫茱莉娅,土生土长的伦墩人,对她很照顾,不过陆回脸皮薄,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除非有真的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拜托茱莉娅帮忙。
而陆夫人让她出国,没有给她安排谁照顾她,就直接把她丢出国,让她锻炼,不打算继续白养着她了。
陆回这次是真真实实尝到了苦头。
伦墩又冷,课业又多,语言还有压力,她口语不是很好,加上嗓子还没完全恢复,和同学交流磕磕巴巴的,总说不到点上。
越是着急越是解决不了麻烦。
甚至还有同学说她是哑巴,不会说话。
班里同学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虽然对陆回来说,他们都是外国人,但有些人的母语并不是英语,只不过在她看来,其实都一样。
开她玩笑那位男同学似乎很讨厌她的肤色,一直私底下说她坏话。
陆回听到了,气都生不出来了,她只是觉得很烦,安慰自己就当做没听见,然后该干嘛干嘛。
留学圈子小的很,陆回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男生,跟她一样是留学生,不过不同学校,他叫梁扬,因为一开始看到她在哭,刚好他的座位在她边上,她哭了蛮久的,他不忍心,递了张纸巾给她,就这也认识了。
梁扬回到学校后,忙了几天突然想起来她的存在,于是又联系了她,约她见面。
陆回有了失恋的经验也觉得自己不要整天自己闷着,要出去走走,就答应了跟梁扬出去吃饭。
梁扬大她两岁,觉得她可怜兮兮的,又都是同胞,所以稍微注意到了她。
陆回长得比较稚气,清秀,跟外面的妖艳女人不一样,几次见面下来,梁扬觉得她像妹妹,也感觉到了她似乎是感情受挫,情绪低沉消极。
梁扬主动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在飞机上那会哭的那么凶。
陆回太想找人倾诉发泄了,梁扬和她不太熟,也不了解她之前的事情,更不认识贺川他们,这无疑就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于是她说了,不过关键地方,她没跟他说,大概说了她谈恋爱,家里人不同意,非常反对,硬是拆散了他们。
梁扬似笑非笑:“看你样子,很喜欢你男朋友?”
陆回咬牙切齿,难掩悲伤:“是前男友。”
“这就前男友了?你不是没答应分手吗?”
“他想分手,那就是分手了,不存在我答不答应。他不会理我的,也许是永远都不理我。”
梁扬给她杯子里倒了杯果汁,说:“那就分手,这种狗男人不用理会。”
“可是我怕我会心软,我甚至还在想,他要是回头找我和好,我要不要答应?”
虽然这大概没有可能的了,可她还是抱有期待。
男人做到这份上,大概是真要分手,梁扬笑笑,安慰她:“别答应了,这样显得你不值钱,掉价,男人不喜欢这种。而且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反反复复,无休止的,你是女孩子,更应该爱自己,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不用在他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