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努了努嘴:“不是故意的,有时候控制不了。”
陆野看她掉眼泪的伤心样,心也跟着发软,不舍,想起了小十,说:“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又要肿了。”
“恩。”
回来这么久,他其实和北屿那边联系的很少,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尤其是孟参长,他已经离开了北屿,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尤其是他被调离北屿,孟参长管不了,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孟参长有些事情也无法跟陆野细说,就只能是这样了而已。
阮乔调整好情绪,缓了缓,喝了杯水,问他:“陆野,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那你饿不饿?”
“不饿。”
陆野捏了捏她脸颊:“好了,不用担心我,我饿了会自己煮面条吃,我看下你的伤口。”
伤口没什么大问题,还没拆线而已,不过这几天了,也要换药了。
陆野有处理类似伤势的经验,他以前出任务受伤,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不能处理了才找队里的医务员,那医务员一开始和他不熟的,后来他有几次伤势严重,医务员给他处理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忍着,似乎觉得喊出来就特没尊严,没面子,脾气犟的要死,也就这样就给医务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实到现在,医务员都记得他。
伤口还在愈合,陆野清理了一下伤口,处理好了,就让她去洗澡然后睡觉了。
洗澡的时候,阮乔小心翼翼避开了手腕的伤,不过一只手洗澡并不方便,洗到一半陆野开门走了进来,一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很自然帮她举起受伤的手臂,拿了花洒给她冲水。
阮乔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任由他摆弄。
“对了,你的体检单出来了吗?”
陆野头也没抬:“这几天有点忙,没去医院,明天下班去医院拿。”
“应该没什么事的。”
陆野也没搭话。
陆野戒掉那东西很成功,得亏他一直克制着,绝对不会再染那玩意。
其实沾上那玩意,陆野在北屿治疗的那段时间偶尔会有极其负面的念头浮现出来,还好,阮乔照顾他,及时帮他清醒过来,不至于对那玩意产生所谓的依赖感。
要不是有强大的意志力,陆野也没办法摆脱那影响的。
……
隔天早上,阮乔接到了一通电话,她迷迷糊糊醒来,看不清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一听对方声音,睡意全无,立刻清醒。
“早上好,阮阮。”
是贺承的。
贺承打过来的。
阮乔一愣,语调冷冷的,一点都不想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你有事吗?”
“你报警的事情,警察找了我好多次,一直在调查我,我知道我那天唐突冒犯了你,所以想跟你坐下来协商,我愿意给你道歉,的确,你的伤跟我多少有点关系,但是我没动手,你总不能因为我过去年轻无知犯的错,现在又把错甩锅让我背吧。”
这态度,哪里是来道歉的,就是来气人的。
“你一点都不像是道歉的态度。”阮乔也来了脾气,说,“我不会和你私底下和解的,即便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那你限制我的自由也是事实,不让我走,还撞了我的车,贺承,我不会为你买单的。”
这次阮乔不想再低头了。
大事化不了小,小事也化不了无。
总之这次她是不会低头了。
说完就挂了他的电话,气的阮乔睡都不想睡了,而这会陆野已经起床了,在厨房做早餐。
她干脆起床洗漱。
陆野作息规律,不管晚上多晚睡,早上永远固定一个点起床做早餐,尤其阮乔这会手伤了,连煎个鸡蛋都做不了,他全部自己包了。
那通电话,阮乔告诉了陆野,陆野的态度和她一样,不接受私底下调解。
阮乔心里有了安慰,而陆野让她今天别去画室了,在家休息,中午他回来做饭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