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啊,不够我再给你煮。”老板很热心肠,他越热心,裴茗茗就越觉得自己脑残。
裴安应踏进便利店的时候,裴茗茗刚好把最后一口面咽进肚子里。
带她上了车,裴茗茗不说话,裴安应也不说话,男人薄唇紧紧抿着,眼神里饱含千言万语。
“裴安应,你想骂我就骂吧,是我太傻了。”
“我杀人了。”裴茗茗低头,看着手上还残留的黏腻血液,已经干涸在手上,她不禁一阵反胃。
裴安应一个急剎车:“你说,我听着。”
裴茗茗深吸一口气,裴安应一直不说话原来是等着她主动说:“阿婕已经死了,张叔当初联合我大伯一起害死了我爸,陆思雅也有份。”
“你是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心脏病突发?”裴安应沉声询问,其实心里已经有数。
裴茗茗嗯了一声:“我刚才就是在那个单元门跑出来的,往楼下跑的时候我数了,应该是第五层。”
裴安应没说什么,只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给裴茗茗拉开车门:“下车。”
破败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散发着让人难以容忍的异味,裴安应哪里来过这种地方,反感的直皱眉头。
到了五层,这栋楼一层两户,裴茗茗站在门前也犯了难:“我出来的时候挺急的,就怕他再把我拖回去,我忘记是哪一户了。”
“这个。”裴安应屏息听了一会,老房子隔音不好,左面那户有明显的锅铲炒菜声音,
还有老人小孩说话的声音,绝不可能是张叔这个寡居老人的家。
裴安应略看一眼门锁,在地上搜寻一会找到一根钢丝,插进锁眼三下五除二把门别开了。
“你怎么这个都会。”裴茗茗惊的眼睛都瞪大了,看着裴安应娴熟的手法奇道。
“年少轻狂,学了点偏门的东西,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用得上。”裴安应解释的很随意:“进来吧。”
他一把将门打开,屋里浓重的血腥味让裴安应再一次皱了眉头:“你确定他死了?”
“我也不知道。”裴茗茗嗫嚅道,她一面往里走一面观察,张叔刚才是在客厅倒下的,此刻客厅里竟然空无一人。
“难道让他给跑了?”裴安应自言自语,一直往屋子里走,他耳朵灵,突然一阵粗重的呼吸声吸引了他:“人没死。”
他下了定论:“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真的杀了人,你力气这么小,顶多把人打晕打伤,要是真要打破头致死,要很大力的手劲才行。”
裴安应蹲下身捡起那个小小的铁鎚子,差点被裴茗茗气笑了:“你用这个行凶?亏你胆子大,还好他是个老人,若是年富力强的,你恐怕都没命逃出来。”
最后在小小的卧室角落里,看到了满头鲜血蜷缩在角落里的张叔,他缩成一团眼里满是惊恐,地上是爬行的时候留下的血迹。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张叔说话都不利索了,裴安应唇角一勾露出
残忍的笑容:“你绑架我太太,做坏人帮凶杀害夏先生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