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的事情了结了之后,裴安应用他的家人威胁,让他放弃了继续投诚对方的心思。
结果这个张叔居然做了更加禽兽不如的事情!
裴安应大怒,手狠狠的敲在茶几上,钢化玻璃没什么事,他的手瞬间红肿,腕子上名贵的手表也因此碎裂。
“老板——”
黑子刚想说什么,被裴安应一记眼刀杀回去:“不该你说的事情,不要说。”
裴茗茗懵懵懂懂睁开眼的时候,身处一个破败黑暗的民居里,她喉咙干哑:“我——”
第一个位元组一出口,她自己都被粗哑的声音吓到,这是在哪儿?
“小姐,阿婕已经去世了,这世上我没什么牵挂,为了隐瞒事情的真相只有对不起你了。”老人蜷缩在一旁的板凳上,裴茗茗则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你要做什么?”
“他们答应给我一笔钱,从此我隐姓埋名,不然他们就要把当年的事情全部曝光。”张叔语气中有点愧疚:“一会我会放一把火,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你死也让我死一个明白。”裴茗茗把声音放的十分轻柔:“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死,当年的秘密又是什么?”
张叔踟蹰再三:“这,我不能告诉你。”
裴茗茗苦笑一声:“我是个将死之人,也不枉我们那么多年情分,我待你,待阿婕,不薄吧?”
张叔很苦恼的样子,过了一会:“我就告诉你,小姐,你到时候就好好的去
,我也算还了你的情分。”
裴茗茗心里冷笑一声,但是还是故作淡然:“好,你说。”
“先生的死,我也有一份。”张叔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话说出来:“当时仲先生和二太太说的话被我无意间听到,他们威胁我要把我灭口。”
裴茗茗没有特别惊讶,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嗯,然后呢,你接着说。”
她的眼睛在四处扫着,看看有没有坚硬杀伤力强的东西,可以为她所用,不远处的茶几上有一个小铁鎚,她眼睛一亮。
四处很黑,趁张叔看向别处,她慢慢往那地方挪动,好,就快到了——
裴茗茗轻轻把手伸过去,把鎚子攥在手里。
“我没办法,就参与了他们的计划,那天陆小姐来了一趟家里,说是二太太的干女儿,来做客的。”
“他们聊了很久,陆小姐说先生的车很好看,想要试开一下,我说,我陪着陆小姐一块去。”
张叔闭了闭眼,前尘往事过于凶猛,他的心彷彿也被这些方式灼伤,可是,如果大小姐不死——他眸光暗了暗,死的可就是他了。
阿婕已经去世,无力回天,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到了车库,陆小姐就要求我在先生的车上做手脚,我常年给先生开车,对这车再熟悉不过,当时想拒绝也来不及了,她威胁我,要灭我的口——”
“所以你答应了?”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裴茗茗不知道张叔的脸上有没有悔意,
她只恨自己识人不清一直被信任的人欺骗,唯一对她真心实意的,是不是只有裴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