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意识有点混沌,看着裴安应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谁?”
“你,你是不是先生,你是先生!”张叔语无伦次,眼眸里现出最深层次的恐惧和抗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再赎罪吧你不要找我啊!”
裴安应叹了口气,把裴茗茗拉过来,关上卧室的门,刚想嘱咐她几句,只听到卧室里面有很大的响动声,张叔凄惨的声音在里面回荡:“不要啊,不要找我,不是我,是仲先生!”
裴安应怕张叔自我了断没法取证,赶紧踹门进去,随便找了条绳子把张叔捆绑起来。
“好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裴安应面无表情的看着裴茗茗:“他现在意识有点错乱,你手劲确实不小——看你柔柔弱弱的样子,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裴茗茗”
裴安应居然还有心情调侃,裴茗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别说这些了。”
男人耸耸肩,外面一直尾随他们等待的黑子打了个电话:“上来吧,顺便报个警,凶手抓到了。”
南城医院。
“暂时不能审讯。”秦队长为难的看着裴安应:“他现在这个情况,刚才我在审讯室审了很久,没有一点收获。”
“他一直在说什么?先生别找我,不是我,是仲先生。”秦队长挠挠头:“就这几句
话车轱辘一样来回说,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他脑袋上虽然草草包扎了但是还是一直渗出血,实在怕出事,我就自作主张给送医院了。”
“三年前的裴氏总裁车祸案,和这个老头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时那个事情闹得很大,夏正在城中颇有点小名气,又与人为善风评很好,所以当时他出车祸去世,媒体大众都挺惋惜的。
“你说,他不是心脏病突发?!”秦队长差点惊掉下巴,当时事发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小协警,所以没有参与调查,当时案件草草结案他也觉得蹊跷。
竟然又是残酷的豪门争产。
“如果这样的话,等这老头清醒,就可以定他的罪了。”秦队长斩钉截铁道:“宋哥你放心,我肯定把这事儿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旁边走来一个护士,复杂的看着裴茗茗。
“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您就是病人张婕女士的朋友吧?”之前裴茗茗给护士站留了消息,要照顾张婕。
她一提到张婕裴茗茗心里就一痛,强忍下心里的酸楚问道:“是的,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得让您知道。”护士是个小圆脸,很年轻:“他们都说让我别说,毕竟那是人家父亲的决定,我插不上嘴——”
裴茗茗听到这,心里一紧:“什么决定?!”
“张小姐的管子,是她父亲决定拔掉的,我问要不要跟裴小姐说一下
,他就说不用。”
护士的眼睛红了:“他一直说钱不够钱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