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情深。
“你想得不错,不用非要当上霍氏的总裁才能娶到初露,这些年你在外面拼下的事业,攒下的家私,也够半个霍氏了。”
傅砚骁对上他饱含深情的眼眸,心下动容,“下定决心,就去做吧。我和歌儿全力支持你。
兄弟,加油!”
*
梁歌儿从徐秘书处听说爷爷今天身体不适,所以叫上傅砚骁火速赶往掬月湾。
她细细打听下,徐秘书才说出实情。
原来爷爷近来身体一直欠佳,睡不好觉,吃不下饭。私人医生也天天都来瞧,但也瞧不出什么,只说是年纪大了,消化不良,需要吃中药调理。
傅南淮一直瞒着他们两口子,是怕孩子们为他担心。
路上,梁歌儿一张小脸苍白得如月色皎皎,如坐针毡。
“歌儿,别担心。”
傅砚骁宽厚的手掌扶上小女人的腰侧,渐渐收力,缓而坚定地将她搂入怀里,“我为爷爷聘请的私人医生享誉全国,他说爷爷无碍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是爷爷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退。偶尔肠胃不适,食欲不振,也很正常。你要不放心,我们就在掬月湾住下,陪爷爷一段日子。你懂医术,也能帮着观察一下爷爷的情况,你看好不好?”
他真是处处留心她的情绪,善解人意到了她心坎里。
梁歌儿娇躯被男人温热的气息包围,轻轻地问:“你……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是为了爷爷好,我无所谓。”傅砚骁唇角微微上扬。
“我只是心里好愧疚……”
梁歌儿搂上男人的脖颈,小脸埋在他宽阔的肩上,嗓音软软的,闷闷的,“徐叔叔跟我说,爷爷身子不爽其实有一阵子了,可我到现在都没看出来。
上次在墓园,爷爷还强撑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我一回想就心里好难受,我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
“不怪你,歌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傅砚骁温声哄慰,“以后我们多多留意就好,爷爷也不希望你有这么大心理压力。他要知道了,该不见你了。”
他心中不禁喟叹,世界上最善良的两个女孩,是不是被他和霍如熙拐走了?
幸运之至啊。
……
今晚爷爷的别墅,因为小两口的到来又热闹起来。
梁歌儿来了就给爷爷把脉做检查,完事又在厨房里做药膳,还嘱咐厨师爷爷目前的身体情况有哪些忌口,完全就是个贤惠称职的孙媳妇。
傅砚骁对药理是一窍不通,想帮也帮不上,只能坐在老爷子身边干瞪眼。
“还得是我孙媳妇,年纪轻轻一身本事,又体贴孝顺,饭做得还好吃!”
傅南淮望着梁歌儿的背影,不禁感慨,“唉,我从来都喜欢女孩,在我看来女儿培养得出色,一样可以继承家业。结果你奶奶给我生了俩儿子,要不是她身体不行了,我是真希望她能给我添个女儿啊……
我要有女儿一定培养得像小小这样优秀,把整个傅氏都交给她。你爹?哼,喝点儿汤饿不死他也就得了!”
傅砚骁安静听着,俊容淡淡不见情绪。
“你爹当董事长这些年,你看他干了几件人事儿?要不是你二叔去的早……”傅南淮倏然呼吸一滞,停止了吐槽。
傅砚骁眸色微深。
他其实始终有种感觉,爷爷对傅光景意见这么大,似乎并不单单是因为他娶了秦姝。
爷爷好像一直都不太待见这位长子,字里行间都是对小儿子怜爱更深。
“好在砚骁你迷途知返,没被你老子带歪了,最终选择了小小。不然你爷爷我真是死不瞑目啊,棺材板我都能掀飞了!”傅南淮眉目间一扫阴霾,又诙谐起来。
傅砚骁喉结涩然下沉,“爷爷,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歌儿……以前是我……”
爷爷大手一挥,“嗨!以前那个你全当死了,只要你现在、以后好好待小小,我死也笑着死。”
徐秘书刚好端了果盘过来,听言哭笑不得,“傅先生,您真是……一句话死字含量这么高,多不吉利啊。”
“我才不信邪呢,该河里死井里死不了!而且有小小照料我,我最少再活二十年!”
说着,傅南淮沧桑的大手按在孙子肩上,仿佛传承了沉甸甸的责任,“孙子,你的福气在后头。
爷爷把话放这儿,以后傅氏就是你们两口子的天下。”
傅砚骁心脏一震,刚要言语,梁歌儿步履亟亟走了过来,美眸一片凛凉:
“爷爷,砚骁,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十分钟前,秦姝已经被执行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