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露听了这话,眼珠子打着转,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你……你能回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回来是要找霍如熙报仇的吗?!”
霍昭昭恶狠狠地咬牙,“他让我不好过,我岂能让他称心如意?!从他在酒会上当着梁歌儿和傅砚骁,乃至所有盛京上流人士的面扇了我三个嘴巴开始,我和他之间,就没有兄妹……只有仇敌了!”
“是呢!霍如熙真是太过分了!他这还没把傅初露娶到手呢,就连亲妹妹也抛弃了,亲妈也不认了!他们俩的事儿要真成了,你们娘俩那还能有活路吗?!”傅白露吸了吸鼻涕,疯狂背刺傅初露,煽风点火。
“哼,你可别装作一副替我着想的样子了。叫得这么欢,还是不是想让我回来,借我的势替你出口恶气吗。”
霍昭昭直接看穿她的龌龊心思,冷笑道,“你的靠山倒了,没有了你妈,你还有什么战斗力啊。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那个大傻妹妹嫁入豪门,骑在你头顶上耀武扬威。”
傅白露想起那一柜子被霍如熙洗劫的“风油精”,又想到它们即将为傅初露所有,气得直哆嗦,全身的肉都在疼!
明明,她才是傅家寄予厚望的长女,她才是父母最宠爱的女儿!
怎么一步步……就落到了这步田地?让那个傻子后来居上?!
“绝不能……让傅初露嫁给霍如熙……绝对不能!”傅白露恨红了眼睛。
“我当然也这么想。但你知道霍如熙的为人,想让他放弃傅傻子绝无可能。所以这件事还得缜密计划,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才行。”
霍昭昭阴恻恻地笑道,“我想,我们又要合作了。你妈的事你也该顿悟了吧?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没用的。
自己的仇,还得自己报,那才痛快!”
傅白露不是听不懂这丫头的弦外之音,她带上她,不过是多重保障,拖她下水。
但,她太恨了!
只要能重创霍如熙和傅初露,她什么都愿意做,嘎个腰子她都认了!
“呵呵……现在你在这儿说什么都没用。一切等你回来再说吧!”
……
傅砚骁和霍如熙从观潮庄园出来,大门外并排停着各自的豪车。
这里不是霍如熙的家,但看样子,傅砚骁也已不把这儿当家了。
“这些玩意,初露喜欢,你该直接跟我说,我可以为她搜罗来,要多少有多少。”
傅砚骁低垂长睫,瞅着霍如熙手里沉甸甸的袋子,“何必把秦姝的遗物拿给我妹妹,实在晦气。”
“咱们不拿走,难道便宜了那只大笨鸡?砸碎了都不给她!”
霍如熙凤眸邪肆飞扬,“我一想到傅白露拎个锤子,脸憋成猪肝的窘样就特么痛快!哈哈哈……那种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感觉,一定折磨得她想抓狂吧?”
傅砚骁轻勾薄唇,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
“其实,初露并不稀罕这些。”
霍如熙眸光漾起柔波,叹了口气,“那天她去见了秦姝最后一面,回来心里一直不好受,甚至对你……也产生了很强的负罪感。
所以我就提议,把秦姝想送给初露的这些体己拿出来,变卖了捐给你准备以你母亲的名义创办的慈善基金。虽然没什么卵用,但就当积点儿阴德,初露心里也能好过点儿。”
傅砚骁闻言,心尖骤然抽紧。
这就是他最怕发生的事,他怕善良的初露会因为自己母亲对他带来的伤害而自责,影响了他们的兄妹情谊。
“我母亲和秦姝的恩怨已了,且秦姝进傅家时还没怀初露呢,从头到尾都跟她没关系。”
傅砚骁不禁心疼,大手拍了拍兄弟的肩,“找个时间,你带初露来我们家玩一玩。我让歌儿好好安慰一下她。她一向最听她嫂子的话了。
正巧,我最近学了几道新菜式,你们两口子过来借了歌儿的光,还能尝尝我的手艺。”
霍如熙脸色已经绿成一盘菜了,虎背一震,“你是请我们吃饭,还是找我们试毒?”
傅砚骁:“……”
“你拖我一个遭罪不够,你还要拉着我媳妇,你良心不会痛吗大哥!”
“找你过去,是让你学着点儿,看我是怎么照顾歌儿的。你要是能做到,你和初露的感情只会更甜蜜。
真正爱一个人,你不光要花时间陪伴她,你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也要尝试为她去做。以前不会的,你也要为了她去学。”傅砚骁说这番话时,桃花眸间涌动着温暖的光辉。
母亲的仇,报了。
最爱的歌儿,也爱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圆满,已经不能更幸福。
所以他也真心希望,他最好的兄弟与初露能喜结连理,幸福美满。
“我当然要学,我要为初露学一辈子呢。”
霍如熙深深呼吸,目光如灼地看着他,“阿骁,就这两天,我已经准备好了,正式向傅董提亲。
本来,我想等我总裁的任命下来后再行动,但我实在等不了了。我想快点给初露名分,我想快点把她娶回家。我是真的……很爱她。”
男人的尾音带着一丝颤意,喉间微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