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儿最终被谢政龙安排,让谢晋寰送回家去了。
傅砚骁推着傅南淮的轮椅往停车场方向走,霍昭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跟屁虫一样,讨嫌得很。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傅砚骁猛地驻足,头也不回地问。
这冷不丁晃了一下子,霍昭昭差点儿没撞在傅砚骁身上,晃了个丑陋的大趔趄。
“二、二哥哥,我想跟你送爷爷回家。”
霍昭昭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爷爷刚从医院回去,肯定有许多需要照顾的地方,我想帮你……”
“帮?你能做什么?”傅砚骁毫不客气地反问。
霍昭昭:“……”
“我看着你长大的,霍夫人和你哥怎么护着你我都看在眼里。你一双手连一点泥都没沾过,你能干什么?”傅砚骁冷冷启唇,一点颜面不给。
“二哥哥,我……”
“爷爷需要的人是谁,你心里有数。”
傅砚骁想起梁歌儿,心尖一紧,低敛长睫,“你有这份心,还是回去孝敬霍董吧。”
说完,他推着傅南淮离开。
霍昭昭被丢在原地,憋得满脸通红,风中凌乱。
*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车,徐秘书押车,傅砚骁和爷爷坐在后排。
车厢里暖风开得很足,可老爷子一张扳着的冷脸,仍然让车里的人觉得置身冰窖。
傅砚骁知道爷爷很生气。
可他与梁歌儿,离婚是事实,无法融合的矛盾,也是事实。
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她,那样的用心之至,甚至豁出性命,却换不来她对自己的一点信任。
单方面的付出,他不怕,他只是怕,她从来都没信过他。
好不容易到了掬月湾的别墅,傅砚骁下车帮徐秘书准备好轮椅,想扶着傅南淮坐下。
“我不坐轮椅,老子又不是残废,为什么要做轮椅?”
傅南淮不耐烦地把傅砚骁划拉到一旁,吩咐徐秘书:“老徐,把我拐杖拿来。”
很快,徐秘书拿了拐杖过来。
傅南淮接过拐杖,抿紧苍白干燥的唇,二话不说抡起胳膊就冲傅砚骁的脊背打去!
徐秘书:“!”
嘭——!
重重地一声,傅砚骁感到后背传来一阵闷痛,皱紧了眉心。
“没长心的臭小子!你活着干嘛啊?!你死了得了!”
傅南淮说着又往他身上打了一棍子,怒不可遏,“晓晓多好的姑娘啊!好不容易你们俩的关系才有一点缓和……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为什么要把她往外推?!你脑子被屎堵了吗?!”
傅砚骁俊容在冷溶溶的月色里显得格外清冷落寞,咬牙忍着爷爷的打骂。
“你是瞎吗你看不出来谢家那小子对晓晓很上心吗?你看不出来他们现在走得很近吗?你看不出来谢政龙想让晓晓做他家儿媳妇吗?!”
傅南淮灵魂三问,听着很想素质三连,“你和那个霍家丫头不清不楚,即便你是被冤的,但你应该极力跟晓晓解释、表现自己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