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该牢牢抓住晓晓的手!任外面说什么,霍家那群山猫走兽怎么起幺蛾子,你都不该松开她的手!”
您以为,我想吗?
您以为,我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和谢晋寰在一起,却什么都做不了吗?
“爷爷,话是我说的,事是我做的。您打吧。”
傅砚骁双拳紧紧握着,眼眶通红,“您打完,骂完,就早些休息。
然后,就把我和晓晓曾经的种种,放下吧。”
“放下……你让我放下?!那你干嘛去?你要去娶霍家那不正经的丫头嘛?!”傅南淮气得脑袋嗡嗡的,徐秘书的搀扶下才站得稳。
“一定要结婚吗?我结过一次,足够了。我可以一生不婚,我也对传宗接代没有任何兴趣,也不喜欢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傅砚骁说出这句话,感觉每个字都在扎自己的心。
他也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如果不能跟自己爱的女人生孩子,孩子的存在于他就没有特别的意义。
不是爱情的结晶,他也无法保证自己对孩子百分百地付出父爱,那样对孩子,也不公平。
“那么好的女孩我为什么要放下她?!除非我眼睛闭上了,否则她永远是我的亲人,永远是我的准孙媳妇!”
傅南淮红着眼睛红,痛心疾首地用拐杖杵地,“也许晓晓对你只是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可是对于我她不但是孝顺的孩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两年前那个圣诞夜,要不是晓晓在身边陪我,要不是她把我及时送到医院……你现在早就没有爷爷了!”
傅砚骁眸光一片黯然,“我知道,那次车祸,您伤得不轻,若不是梁歌儿……”
“你光知道他送我去医院,那你知不知道她当时伤得有多重?!”
傅南淮心疼得老泪盈眶,“当时我陷入昏迷,你们所有人都在国外赶不回来,我身边只有晓晓,只有老徐!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晓晓伤得那么重!头破血流……满身血污……她还千叮咛万嘱咐老徐不许告诉你和我这些,怕咱们担心!”
傅砚骁瞳孔狠狠一颤。
听了这些话,他心脏像插满了利刃,稍稍碰触,就像会四分五裂一样。
徐秘书听言,回想曾经的一幕,也难过地垂下头。
心里那个秘密,此刻压得他快喘不上气。
但他是个专业的秘书,口风严谨,不管是傅先生还是梁小姐嘱咐他的事,他至死,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爷爷……真的……是这样?”傅砚骁整个人都木讷住了,如遭雷击。
“事到如今,我何苦编这瞎话哄你?”
傅南淮实在站不住了,加之情绪过于激动,终于跌坐在轮椅上,“晓晓曾经为你做出的牺牲与付出,远远要比你想象的……多太多。
可那时,你被金家女哄得团团转,根本看不到她的好。你欠晓晓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她就是跟你耍一辈子的脾气,厌恶你一辈子,也是你活该,你特么也得给我受着!”
爷爷说完,头也不回地兀自转着轮椅往前走。
“傅先生!我送您回房间……”徐秘书急道。
“不必!我心情不好,谁都别烦我!”
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冻结了血管中的血液,也冻结了傅砚骁的呼吸。
“徐叔,眼下您也看到了。爷爷是不会想看到我的。”
傅砚骁喉结干涩地滚了滚,嗓音又低又哑,“今晚我会在掬月湾附近的酒店住下,爷爷若有情况,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随时赶到。
就不留在这儿,给他老人家添堵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