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笑而不语,淡定如常,眼神始终落在许蝉身上。
“转眼芙儿也有姑爷了。”穆子玉眼眶微湿,上一回见到芙儿时芙儿还处于襁褓中,朝着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咧着嘴朝她笑。
世事无常,如今总算回到了正轨。
“外祖父,今天是你的寿辰,我和青檀再次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许蝉起身,拉着沈青檀站在一旁,不一会若儿便领着人来了,“这是我们专门为您准备的贺礼。”
红绸遮面,往下一扯,百福图展露在众人面前,杨鹤年激动的面色涨红,“好,好,不愧是我杨鹤年的外孙女。”
见杨鹤年和穆子玉都喜欢,许蝉扬起唇,下巴不自觉的抬高,然后被沈青檀捏了捏下巴。
后头不断有人请来贺寿,穆子玉干脆带着一众女眷前去了柏院。
去的时候穆子玉一直抓着许蝉的手,轻柔的捏着缓缓攥紧,独属于她的淡淡香味在鼻腔蔓延,有些陌生,同时又让许蝉生出了些许的亲近之意。
杨雪宁见女儿和母亲相处的极好,心里也愈发畅快起来。
抵达柏院,穆子玉第一时间拿出了见面礼,是一只漂亮的金手镯,尾端刻着一个芙字,她亲手将手镯戴在了许蝉的手腕。
“芙儿,这是我们杨家的传统,出生时打造,及笄时当做及笄礼送上,虽外祖母错过了你的及笄,但希望还不迟。”
“不迟的,外祖母。”许蝉摇头,同穆子玉攥的更紧了些。
“多亏了芙儿,文峰每日忙的脚不着地,在孩子面前总算靠谱了些。”穆子玉轻拍着许蝉的手,对于杨文峰的变化是喜闻乐见。
“还有他上回带回来的那螺蛳粉和臭豆腐,闻着是臭,吃起来味道还真很不错,我的芙儿,在外受苦了。”穆子玉说着,望向许蝉的眼神愈发心疼。
“外祖母,我不苦的,若非没有这段经历,我还真不会做那么多,这自己打拼出来的路,走的也更踏实。”许蝉话音刚落,穆子玉一如往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多了些许东西。
老人家年纪毕竟大了,精力远不如年轻人,在折腾片刻后,杨雪宁领着许蝉和赵氏出了柏院,即将出院门时,穆子玉身边的嬷嬷给许蝉送了个小木盒子,“小小姐,这是老太太为许家和楚家的小辈准备的见面礼。”
“多谢嬷嬷,请转告外祖母,后头若外祖母有空,我亲自领家中小辈来谢礼。”
盒子递交给若儿,杨雪宁过来牵住了许蝉的手,许蝉莞尔一笑,“娘,外祖父母果然如你所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嗯。”
杨鹤年的寿辰,男女是分隔开的,说是寿辰,其实也相当于是大型的相亲宴,只是,想看的是长辈,这前来的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说话是山水不漏,一碗水端的老平了。
许蝉跟在杨雪宁身后,看她们打交道,心里是大开眼界,她区区平民,真真是玩不过。
贺寿结束,许蝉和沈青檀打道回府,一上马车,许蝉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了沈青檀身上,夫人小姐们过于热情,许蝉或多或少喝了些,微醺间,脸颊染上了一抹潮红。
淡淡的酒味弥漫,同沈青檀成亲几月,许蝉已习惯了和他的亲密,无知觉的依赖,只见她埋进他怀里,深吸一口气,微微嘟囔,“你也喝酒了,这酒味还怪重的。”
“外祖父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许蝉伸手勾住了沈青檀的脖子,鼻息交缠,酒意弥漫,许蝉感觉头好似更晕了些,“你别晃。”
“蝉儿,你醉了。”沈青檀闷笑,扶住她的腰,瞥见那被染红的耳廓、耳垂和雪白的脖颈,眼神幽暗间,垂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浅尝即止,许蝉抗议的嘤咛,轻轻哼唧唧,脑袋又埋进了他胸膛。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多久,停了下来。
夜晚的凉风习习,自马车上下来,吹上一阵,酒意吹散了些许,许蝉觉得脑子清明了不少。
一进屋,春朝便端上了醒酒汤,备了热水。
许蝉卸妆擦脸,人彻底清明,然后将外祖母给的见面礼给沈云棠、许堇年和许瑶瑶送去。
整日在外,许蝉有些累了,春朝备的热水有了作用,浴桶被温水填充,许蝉满足的泡起了澡。
水不热,泡久了不会头晕脑胀,时不时还能仰泳似的玩闹,闭着眼,许蝉只觉得惬意,这些日子的忙碌都一扫而光。
正泡的舒坦,门被推开,屏风有所遮挡,许蝉以为是春朝,眯着眼道,“春朝,帮我按按肩膀和脖颈。”
脚步声近了,指尖触及的刹那,许蝉微眯的眼睁开,随即闭上,“肩胛的位置用力些,这些日子太忙,总觉得酸疼。”
“还有腰也是。”
“对,就是这个力道。”
“右边再用力些。”
许蝉使唤个不停,在后面人迟迟未动时,许蝉猛地转身,水溢出,成功弄湿了来人的衣衫。
“何时知道是我的?”沈青檀没好气的抹掉脸上的水,衣襟至腰都湿了个透,夏日本就穿的单薄,恰巧沈青檀今日穿的长袍颜色偏白,这么一弄,内里如何许蝉看的是清清楚楚。
“你的手糙,一碰我就知道。”许蝉全身濡湿,如美人鱼般浮在水面,脸颊上水珠点点,宛若出水芙蓉般,全数落入沈青檀眸底。
再加上她无意间显露的数处,若隐若现间,更是勾动沈青檀的心弦。
喉结微动,沈青檀只觉得全身滚烫,声音也变得愈发暗哑,“蝉儿,你再乱动,我不觉得我能把持的住。”
“是吗?”许蝉坐在浴桶中,青丝随着水流浮动,倏地一声脆响,水声滴滴,许蝉的手抵在浴桶边缘,朝着沈青檀靠近,“沈青檀,我们已经成亲了。”
“蝉儿,你可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青檀直视许蝉的眸子,伸出的手落在了她的额,“你可是因今日寿辰吃醉酒了。”
听到这,许蝉不禁有些失笑,“沈青檀,我没喝几倍,而且我喝了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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