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柔嫩的手:“你别恼,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在法兴寺,松勤那会儿是想问你何时回府,走近了无意中听到的,就听到这一句他就迅速离开了。”
穗岁不买账地哼了一声,娄钧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穗岁呼吸一滞,看着娄钧那张俊脸,心跳的更快了,在她愣神的功夫,穗岁忽而感觉身子一轻,已经被娄钧抱起,下一秒,她稳稳地落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想到今天是他的生辰,穗岁有意地迎合着他的动作,主动去撩拨让他无比舒服。
这让娄钧十分惊喜,亲吻她的时候愈发温柔了些。
“今晚,你很不一样。”
娄钧含住穗岁的耳垂,随即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上咬了一口,穗岁忍不住惊呼出声,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双唇再次被堵住,她搂住娄钧的脖子,闭上眼睛,跟着他数次沉浮。
……
这一晚的生辰,娄钧过的很是畅快。
穗岁哑着嗓子:“侯爷,我真的不行了,你这样……以后的生辰,我都不敢给你过了。”
穗岁的话在娄钧的耳中娇媚的不行,他哄着她,极其温柔的又爱了她一遍。
若不是朝中有事,娄钧今天都不想出这个屋子,看着窗外的天色,沐浴净身换上朝服,系上穗岁送给他的腰带,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觉睡到次日晌午,穗岁才起身。
昨晚的画面清晰无比地重复在她的脑海中,炽热、暧昧、滚烫,光是想到娄钧昨晚在她身上的样子,她的呼吸就又重了几分。
不能再想了,她急需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拖着酸软疲惫的身躯下床,去了净房。
换好衣裳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吩咐道:“冬莺,天气越来越热了,你把这团扇和凉席,派人给永宁侯府的老夫人送过去。”
上了年纪的人更是觉得炎热的夏季难受无比,王妃不在了,那她就帮王妃尽孝,既然她在京城住下,以后可以时常给老夫人送些东西。
她的刺绣是王妃教的,想来这些东西老夫人都会喜欢。
送东西的小厮很快回来,带回来老夫人的回礼,是王妃小时候看过的书,上面还有王妃的题字。
穗岁拿到这两本书后看的很是珍惜,轻轻地翻动书页,一页一页地认真地看着。
从这些文字中,似乎能看到王妃的生前事,穗岁心中很是敬佩,王妃还在闺阁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这么多,在女红抚琴之外,还关心着国家大事和女子的发展。
院子里一片岁月静好,朝堂上却是吵的不可开交。
今日在朝堂上,太子提出多地百姓吃不上饭,一直靠朝廷发放赈灾粮并不是长久之计,问朝臣们可有养民之道。
刑部尚书,太子的亲舅舅戴峻山提议:“朝廷存粮有限,不如让盛产粮食的各郡各城每年都存粮用于赈灾。”
刑部侍郎,戴峻山的儿子戴墨提议:“太子,臣以为,各地都有乡绅富豪,不如强制他们定期捐粮,如此便可解困。”
后面几个靠捐钱买官上来的官员眉头紧锁,暗骂戴墨真是人如其名,长的黑心也黑,凭什么要强制他们捐银子捐粮,还定期年年都要如此?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江梓罡一抬手,底下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好了,不要吵了,这都不是长远之计,拆东墙补西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安国侯,你可有建议?”
戴峻山和戴墨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娄钧,不屑地看着这个走了狗屎运才当上安国侯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好主意。
好看吧,你嫂子送的
娄钧走出一步开口说道:“臣先前在衢州赈灾时,发现当地有很多荒地没有被开垦,周围的州郡,有些地方的官员不作为指着朝廷每年的赈灾粮,不鼓励百姓耕种,不仅荒地无人开垦,就连熟田也被抛为荒地。”
“这才使得年年口粮都不够。”
“臣以为,应当劝民垦荒,命各地官员察本地无主荒田,鼓励民众开垦耕种,耕至六年之后,方可征收钱粮。”
“各地官员也应该以招民劝耕之多寡为优劣,载入年终考成。”
戴峻山和戴墨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人肚子里倒是有点墨水,江陵国还有那么多荒地吗,还有熟田也没有继续开垦?他们怎么不知道?
其余的官员也沉默了,他们长期待在京城已经不知道外头的郡县是什么状况,若娄钧所说的属实,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自给自足总比伸手张嘴要来的长久。
江梓罡点点头:“垦田务农为政之本,传本宫旨意下去,天下之本农为重,各州府县衙,果有勤于耕种者,应当嘉奖。”
“安国侯,本宫命你将具体的惩戒措施、如何扩大垦荒范围、如何制止官员谎报垦田数量等方面思虑周全,两日后将奏折呈上来。”
下了早朝,官员们陆陆续续地往外面走,下了台阶,卫景澄拉住娄钧打趣道:“大表哥腰上的这条腰带倒是特别,配上朝服更显得大表哥温润如玉,又矜贵无比。”
“可据我所知,宫里尚衣局的朝服、腰带、官帽可没有这样的款式。”
江陵国的官员在上朝的时候要穿统一的朝服,但江梓罡开始代理朝政后对于腰带、腰间挂着的玉佩等物不做强制要求。
朝臣们数十年如一日的上朝,若不允许他们在工装上做些改动,未免枯燥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