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儿看来,穗岁和娄钧在一起后,肉眼可见的面色红润了,身段丰腴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会小心翼翼地看别人的脸色,这才是好的夫妻相处的结果。
云崖双手抱胸:“世子喜欢她这么多年了,心中又有愧疚,爱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放下?世子想挽回,可已经来不及了。”
说话间,娄缙被卫老夫人叫到了禅房陪她说话。
……
从法兴寺出来,穗岁刚要上马车,却是被淮南王叫住了。
穗岁心里一紧,以为淮南王是要教训自己是个祸水,害的两个儿子争吵不断,上次在卫家的婚宴上娄缙和娄钧还因为她动手打起来了。
淮南王掀开马车帘子,看着神情有些僵硬的穗岁,沉声说道:“你不必如此紧张,事情已经发生了,本王也不会再去怪谁再去埋怨谁。”
“既然你和娄钧在一起了,本王也希望他过的好。”
淮南王心中五味杂陈,怎么偏偏两兄弟就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他心中有些懊悔,若是让娄钧早点娶妻生子,是不是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淮南王缓缓开口:“这个月的月底是他的生辰。”
穗岁一愣,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娄缙每年都会过生辰,娄钧却是没有过过,府上也没人知道娄钧的生辰是哪一日。
“本王亏欠老大,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过一个生辰,从小就是如此,若是你能给他过生辰,想来他一定会很开心。”
穗岁在心中暗暗记下,恭敬地说:“侯爷一直很敬重王爷,处理公务的时候也时常会说如果是王爷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处理。”
淮南王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和喜悦,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能敬重自己,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王爷放心,以后每年的生辰,我都会给侯爷煮长寿面。”
“王爷对侯爷的慈爱,侯爷知道了肯定也会开心的。”
淮南王摇摇头:“太晚了,若是他再小一些或许还会感念我这个父王,可如今……还是不要和他提起了,他不喜欢本王过多的干涉他的生活。”
“他若是知道我私下见了你,肯定会不高兴的。”
说完,淮南王就放下了马车帘子,穗岁行了一礼后也上了侯府的马车。
……
两天后便是月底了,穗岁亲自下厨煮了长寿面,配上他喜欢吃的肉丸子和菜丸子。
娄钧从外头回来就看到了热气腾腾的面,还有粉面桃花特意上了妆的美人。
娄钧看着更加娇媚的穗岁移不开眼,他揽住她的肩膀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打扮的这么好看?”
侯爷,我真的不行了
穗岁的眼睛亮晶晶的:“生辰快乐。”
娄钧一怔,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两碗卧了荷包蛋的面条,一碗面多一些,一碗少一些。
“还有丸子?”
娄钧的眼眶忽而一酸,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唯一的依靠,奶嬷嬷。
其实,没人知道的是,小时候娄钧的奶嬷嬷给他做过长寿面,他肠胃不好,那面条也是煮的极软,肉丸子和菜丸子里面都揉了面进去很好吃也很好消化,他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
后来,他被送到了京城皇宫,就再也没吃过长寿面了。
再后来,他自己似乎也渐渐忘了还有生辰这回事。
穗岁把面、丸子还有几样小菜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快吃吧,这会儿的面还热乎着。”
娄钧吸了吸鼻子,十分珍惜地将那碗面全都吃了,穗岁陪着他一起吃,但是因为她在饭前喝了一大碗中药,吃了几口面就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娄钧看着她,笑着说:“吃不下了?”
穗岁点点头,娄钧将她吃剩下的面端了过来,三两口吃完了,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碗筷撤下去之后,穗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条腰带。
“这腰带是送你的生辰礼。”
娄钧将那条腰带拿出来,腰带触感柔软而光滑,腰带的扣环上镶嵌着温润的玉石。
这腰带是她早就开始做了的,有一回二人情浓之时,她怎么都解不开他腰带上的盘扣,还被他无情地嘲笑了一番,那时,她就暗暗咬牙一定要把那条腰带给换了。
娄钧握住她的手,让她把腰带环绕在自己的腰上,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你这是,想要把我牢牢地拴在身边吗?”
说着,低头就要亲她。
穗岁偏过头去,不让他亲:“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之前的那条腰带不好。”
娄钧笑了也想起那日她解不开他腰带的情形:“夫人亲手给我做了一条腰带,不如,这腰带就叫‘玉锁情丝带’如何?”
娄钧继续解释:“这‘玉锁’嘛指的是腰带的玉石扣环,我的腰带只能由夫人来解,这‘玉锁’日后只能由夫人来开,如何?”
这寻常的话,从娄钧的嘴里说出来带了几分欲色,听的人脸红心跳。
穗岁一拍他的胸膛:“就你有文化,一条腰带还偏要起个名字,肉麻的很。”
娄钧将腰带放在一旁,搂着她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之前说,侯爷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你就这么喜欢我这么依赖我……”
穗岁一怔,脸瞬间就红了个透。
娄钧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笑了:“平日里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想不出来,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穗岁一拳打在娄钧的身上,可对于娄钧来说,就像是小粉拳蹭了一下他结实紧致的臂膀,撩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