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秘书,她叫喻姝。”季清泠没什么好气。
赵舒君从善如流地改正,嘿嘿笑道:“是,是。不是秘书了,该叫喻总了是吧?”
换来的又是一记白眼。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是,为什么拜托到你地方来啊?让你去她住的地方偷……喔不对,是拿?”
季清泠心情着实算不上美妙,从昨天开始本来因着喻姝的坦诚就有点心烦意乱,眼看宝贝儿子的念想落空,保不准又要孤家寡人一个人过日子,好不容易和赵舒君出来打球,以为能松快下心情。
没成想居然接到恩师的电话……
“也就是说,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因为这原因拒绝了你家大孝子?”赵舒君有心调节气氛,玩笑道。
季清泠专注寻思着几件事的关联,特别是阎仕淮,他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吗?
怎么就那么碰巧?
毕竟郁阎两家在商界是有一定竞争关系的,她虽然离开了郁家,但儿子成了接班了郁寰集团,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是不是有更深层次的可能和阴…谋?
“她……”季清泠本能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预备咋整?”赵舒君期待又幸灾乐祸地瞧着她,满眼尽是揶揄。
季清泠很快理顺了思绪,只要喻姝本身不存在问题,那么不管其他人怎么花招尽出,也都是无用功罢了。
她很快从通讯录里翻出从未拨打过的电话号码。
“哟,你挺喜欢她的嘛。”赵舒君有点酸溜溜的,曾几何时,她连自己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季清泠故作讶异:“我没看出来,你连她的醋都喜欢吃。”她打定主意得为儿子的终身大事添砖加瓦,小华能结婚就不错了,要是她也和郁老太太一样挑三拣四,怕是一辈子都喝不上媳妇茶了。
电话响了不过三四声。
紧接着有一声低沉而带着鼻音的喂。
“听得出我的声音吗?”季清泠温温柔柔的,生怕吓到对方。
赵舒君检查着球拍,啧了一声。
“是这样的,阎家那边托到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人身上,所以我只好试图来劝说你。”
季清泠没打太极,单刀直入说明来意。
对方不知是沉默还是多话,赵舒君等了很久才听到季清泠平和的言语:“其实确认下也好,否则你日夜想着这桩事,影响日常生活。”
“嗯。小华没在你旁边?”季清泠三言两语完成了任务,开始旁敲侧击关心儿子的情感对象。
“哦……”她稍稍拖长了音,勾得赵舒君止不住好奇。
“行吧,年轻人的事儿我不掺和。再见。”
季清泠结束了通话,边上凑过来一张偷感很重的脸,笑眯眯道:“分享下大孝子的感情历程吧。”
赵舒君十分关心,两眼亮得堪比黑夜里偷吃的老鼠。
“好方便你笑话小华吗?”
“哪敢啊,就是单纯想和你分享喜悦。”赵舒君简直要哈哈大笑,那小子每次看到他,不是装看不见就是真没看见,毫无礼貌可言。
风水轮流转,太好了!
季清泠慢慢将脖子上的毛巾拿下,又起身活动了下手腕脚腕:“我倒觉得说不准几天后,他又要来找妈妈求安慰了。”
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求着郁拾华成家结婚的人是他,想看分手笑话作壁上观的人也是他,人性果然是矛盾体。
赵舒君呆了呆,立刻惊慌道:“泠泠,你可别乌鸦嘴,我看你家大孝子不仅品德高尚,更是人中龙凤,那句话咋说来着,龙章风姿,日月之表,哪个女人瞎了眼才瞧不上呢。”
季清泠随意试了试球拍,无奈叹气:“求求你可别乱说了,人要真瞎了眼,小华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当娘的哪有不懂儿子的。
小华从小到大,算是求仁得仁,几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越是这样,人越有逆反心理,越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求而不得是为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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