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你这媳妇茶又遥遥无期了。”赵舒君拎着拍子,无比遗憾道。
“不好说,这种时刻看似危机,实则也是机遇并存,所谓断尾求生,火中取栗,说不定逼一把这俩人,会有偌大惊喜等着我呢。”
季清泠眼里漾起淡淡笑意,又甩开那些和她无关的思绪,全身心投入到了难得的运动中。
喻姝回了清江园。
和郁拾华看似谈妥了条件,只是如今,难题来到了她这边。
她可以搬走吗?
不是应不应该,而是可不可以。
搬走?会不会刺激到他,连暂时分开的承诺都不作数了?
纠结间,她考虑要不要午睡一会儿,毕竟昨晚陪着某人睡在病房,怎么也称不上是好觉。
刚躺下,手机响了。
一接起,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又起了涟漪。
季清泠。
声如其名,她一听就有些慌张。
好在人没有卖关子的必要,几句话把意思说得清清楚楚,她冷不丁想起豫仁医院里无意碰上的那位长辈。
听郁拾华的说法,那不仅是季清泠的引路人,同样是关键时刻拉了一把的贵人,连带着他在对方跟前,也不敢托大。
凭着稀疏又模糊的几条线,以及这几年时不时听到的风声,那位何姓长辈是阎君合的丈人。
可能会是她的外公?
喻姝怔愣了一小会儿,眸中的迷蒙不仅没有褪去,更是变本加厉得深沉起来,她有些惆怅,也有些苦涩。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她的命算不上多苦,认亲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厄运,可她就是觉得浑身都好累,活着好辛苦。
到底为什么,她的人生不能安稳幸福一点?
她当然同意了季清泠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请求,尤其昨日照片事件在前,她说什么也不想拒绝对方。
能做到这份上,不管是同情她也好,或者为儿子考量也罢,她还有什么可以指摘对方的?
喻姝昏沉得合上了眼,意识再度恢复,是因为门铃响了。
她看清来人。
是蒋芹。
她没敢相信地揉了揉眼,试图晃醒脑子不清楚的自己。
结果再看,敲门声更急了。
门铃和咚咚的敲门声此起彼伏,有种不开门不罢休的蛮横气息,和蒋芹为人处世的作风别无二致。
真的是她。
她冷淡地笑了声。
这几天是什么日子,各路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流水来她跟前刷存在感。
喻姝想了想,又打了个哈欠,拴上防盗链子开了门。
“你……刚睡醒?”蒋芹满脸急切,错愕地看着精神不算太好的喻姝,又暗自有点妒忌,没化妆皮肤也那么好,看来自己醉酒熬夜太糟蹋美貌了,日后得改进。
“什么事儿?”喻姝不觉得她们的关系可以唠家常说废话。
蒋芹马上嚷嚷道:“你去救我哥哥。”
喻姝茫然,视线在她面上游移了片刻,没有丝毫感情:“我不认识你哥哥。”疯了吧,她连见都没见过。
“是啊,你不认识。但你家郁总把我哥哥抓起来了。”蒋芹恨恨跺了跺脚,又在心里止不住地埋怨那个今早上打电话过来的人。
这句话令脑子还在宕机的喻姝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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