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惊喜”太大了,大到她完全没做好准备,就要面临还未施展拳脚,仇人就糟天收的境地了。
不得不承认,临栩月出现后,她的确有过那么一刻的犹豫。但也只有那么一刻。
当她听到流言,也可能是投石问路,伯顿会在半月后的生日派对上向她求婚后,她就做好了答应的准备。然后无论耗费多漫长的日子,也要把那两人送进监狱。
可现在的情况,让她茫然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或是能做什么了。
恍恍惚惚回到家,姜宁妤敷衍了两句就回了房。觉得心累极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却睡得极不安稳,耳边嗡嗡的电钻的声音,让她脑子都要炸开了。然后她听到了恶魔一样的笑声。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姜宁妤有一瞬的慌张,但摸到柔软的床铺,又迅速镇定了下来。
空气里很安静,但能听到外面锅碗瓢盆轻微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炒菜。
临栩月……
她神志回了炉,心中一定。摸索着下了床,如同盲人一样摸到了门把手,然后摸着墙壁,循着声响和香气,慢慢悠悠地寻了出去。
“临栩月?”摸到墙壁转角,她试探地唤道。
一身朴素睡裙的女子赤脚踩在地上,扶墙望向开放式厨房的方向。鬓发湿透,贴在脸颊上,浑身散发着一种苍白的破碎感。
注意到她空洞幽深的眼神,临栩月关掉电磁炉,快步过去,“是我。眼睛怎么了?”
“没,没事。”她打了个哈欠,“今天特别累……”
哪有这么诅咒自己的
话没说完,就听到临栩月翻箱倒柜的声音。
“是不是吃了药就没事了?”
过了一会,他就把一粒药放到了她手心,语气有些焦急。
意识到他压根没理会她的解释,姜宁妤沉默了一下,也就不掩饰了。
她握着临栩月的手,把那粒药塞回去,颇有几分骄纵地说,“你喂我。”然后张开了嘴。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似乎知晓她的张皇,把药放进她嘴里,又把刚开的矿泉水送到她嘴边,全程几乎挨着她站。
熟悉的热源让人安心。
这时,他手机忽然响了。
“喂?”
接起来,听得到那边是个中年男性的声音。
“什么时候?”
“行,我一会下去。”
他简短应付时,姜宁妤的视力也逐渐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