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瓶毒药,需要毒吗
谢澜在熟悉的提示音裡睁眼,选择“是”后,手中多出一瓶黑色毒药。
请选择一名未死亡的玩傢使用
黑狼a裡,全部玩傢的大头照下方都标有姓名跟序号,谢澜毫不犹豫地选中11号于新华,屏幕再次探出一行字,请在半小时内将毒药倒进11号玩傢口中
笃笃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210宿舍门户大开,像一口引诱玩傢踏入的陷阱。
锅盖头于新华破罐破摔,违规使用鬼力对抗规则下産生的困意。他以人形平躺在床上,双手化为利爪掩在棉被下,预备等女巫来时给他致命一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新华暗中蓄力,不等他暴起将人撕成两截,额头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烧感,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隻能瞪视著站在床边的那道身影。
谢澜早有预料,进门前隔空甩过一张低阶定身符,尽管效果鸡肋,隻有短短五分钟,但灌一瓶药足够瞭。
因为愤怒,于新华嘴巴微张,刚好方便瞭谢澜。
黑色药剂顺著食道流进胃部,锅盖头披在外面的人皮剥落,露出凶恶本相,青黑的躯体发出类似于烤肉的滋滋声,散发著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谢澜退至门外,等到它融化成一滩血水才转身离开。
女巫请闭眼天亮瞭
早上八点,衆人再次听到游戏通告,昨晚玩傢夏仁聪、于新华双倒牌,没有遗言
玩傢夏仁聪撕掉警徽,本场游戏接下来没有警长
第二轮游戏结束,本场剩馀玩傢7人,其中白方阵营5人,黑方阵营1人
对谢澜三人来说,仅剩的狼是谁已经很明显瞭,就在2号头跟5号王妙龄之间,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这麽想。
8号雀斑脸仿佛被鬼迷瞭心智,临时反水把票投给瞭5号公主切,5号分票,头一味跟随王妙龄,导致出现平票,完胜局势逆转,直接进入下一轮游戏。
依次返回房间时,容越溪无视耳边传来的刺耳警告,径直走进205宿舍。
室内一片漆黑,谢澜在他后面,进来时看到床上的黑影下瞭一跳,“你”
容越溪声音冷得掉渣,“今晚王妙龄必来刀你,我就在这等著。”
语罢将自己跟谢澜的手用特殊道具捆在瞭一起,生怕游戏用手段将他二人强行分开。
因为这类游戏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若四神裡隻剩猎人,则自动判定狼人胜利。
事到临头,谢澜反而没有半分紧张,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对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拿出未曾购买的道具,也不怕暴露身份。
他顺势在旁边坐下,联想到今晚雀斑脸和公主切略显怪异的举动,忍不住出声询问,“为什麽出现这种情况”
“我不相信他们连这点都推不出来。”
容越溪像一本全知全能的百科全书,闻言答道,“因为游戏结束的太快瞭,没过平均时间,它想强行加时,以便获取更多能量。”,:,
人鬼殊途(25)
狼人请行动
恰如食堂遇见的那位豆芽菜所说,没有人能赢过王妙龄。她死于狼人杀,喜爱它又无比痛恨于它,深刻的执念使她化身怨灵藏在玩傢之中,挑拨关系,玩弄人心,直到遇见瞭谢澜。
这场游戏,可谓一步错步步错,第一晚锅盖头于新华主动提出,他明面上的室友梁新杰反应不对劲,很可能有身份。结果首刀刀中村民,玩傢异常团结,丸子头又太怂,悍跳的花衬衫没拿到警徽,反被投瞭出去。
第二晚夏仁聪幸运地摸到瞭查杀,女巫解药在手,黑方已然输瞭一半,好在游戏做人,强行延长瞭时间。
鬼怪本就是一种擅长蛊惑人心的东西,王妙龄能无限放大人心中的恶意,于是她在头精神防御薄弱时趁虚而入,又利用雀斑脸内心那点怀疑与不甘,这才成功扭转局势。
浓厚的倦意袭来,谢澜让出半个枕头,拍瞭拍骑士般守在床边的人,“不困吗,过来一起睡。”
容越溪躺在外侧,拉上另一半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半支著头看向身侧那人,对方呼吸匀长,说完那句话便在副本机制下沉沉睡瞭过去。
“沙沙沙”
一片静谧中,走廊裡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风滑过树梢,又像有人踮著脚走路,佈料拖过地面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那动静越来越大,最后消失在205房间外。
“咚咚”
王妙龄知道那个闻起来很香的青年不可能听见,但她还是有礼貌的敲瞭敲门,死神收人前总该打声招呼。
厚重的屋门犹如纸糊,王妙龄轻而易举地进来,看到床上隆起的鼓包,脑中闪过无数种死法,最终选择采用最为折磨的一种,放血。
她最喜欢折磨情侣或关系亲密之人,看他们反目成仇乃至刀剑相向,是除杀戮外的鬼生一大乐事。
王妙龄曾蛊惑女巫亲手毒掉抽中猎人牌的男友,也曾鼓动拿到猎人的男生一枪将预言傢发小带走。那些人死前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足够她回味许久,除瞭容越溪这个屡次搭话却总能提前避开的奇葩。
王妙龄分不清他和谢澜的关系,若说差,两人同进同出仿佛连体,若说好,她又亲眼见过“霸凌”现场。
不过爱也好恨也罢,今晚之后一切都该结束瞭。
她弯起唇角,对著床上的人举起剔骨刀,由于太过得意,她甚至没发现那是两道相拥在一起的人影,也没去思考为什麽其他三个床位忽然空瞭出来。
下一秒,锋利的刀刃被人徒手接住,再难推进分毫,王妙龄笑容一滞,在黑暗中对上一双眼睛,漂亮,冰冷,又饱含杀意,几乎令她想立刻转身逃走,“你为什麽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