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她也要找整个矿区最帅的聂工跳支舞,气气高大勇那个大老粗。
“是啊,除瞭副团长,还有我们文工团的十二朵金花,聂工,你今天要不跳一曲,我们可不能把你放出去。”十二个娘子军,顿时就把老聂给围住瞭。
聂博钊连忙摆手“同志们,我是真不会跳舞。”
聂卫民怂兮兮的笑“你不是总赶我去跳吗,现在该你自己瞭,我看你怎么推脱。”
哎呀,唐僧进瞭蜘蛛洞,前后左右全是文工团的大美人,聂工左突右突,还真就突不出去。
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哐哐哐的就响起瞭锣声“著火啦,著火啦,快灭火啊。”
“哪裡著火瞭?”陈丽娜先跳瞭起来。
“丽娜,是棉花田,我们看的紧著呢,但是防不胜防,就在十二队那角子上,虽然不大,但我怕扑不灭啊。”来的是王红兵。
于是乎,电影关瞭,音乐停瞭,所有人全部赶往棉田。
“到底怎么回事,谁放的火,看起来面积并不大啊。”阿书记就说。
贺敏说“那不是孙工的母亲嘛,我一直在陪伴她,给她做思想工作,可谁知道她溜出去,眼不丁儿的就在棉花田裡放瞭一把火。”
其实他自己根本没有自己美化的那么光荣,给黄花菜撕打瞭一顿之后,自认特没面子,找个地方躲起来喝汽水吃瓜子点心去瞭,这才给黄花菜溜瞭出去,放火的机会。
真要追查起来,他就是个渎职罪。
贺敏迫切的想升官,想搞点儿成绩出来,出瞭这么大的事情,怕追查到自己身上,吓的整个人都在筛糠。
黄花菜破坏生的放瞭把火,现在给武装部的同志们摁在场边呢,嘴裡还骂骂咧咧。
“贺书记,赶紧指挥灭火,上百倾的棉田要著瞭火,那是大事故,传到北京,你和我都得掉帽子。”阿书记慢吞吞的人都生气瞭,吼说。
“大傢听我口令,赶紧进暗渠,端水灭火。还有,在场的脱瞭衣服,拍火打火”
贺敏话音还未落,热情而又有干劲的社员们纷纷脱瞭衣服,朝著棉田就开始拍打瞭,好傢用伙,隻听朴楞朴楞的声音,随著拍打,火光四溅,不远处的火苗子又窜起来瞭。
棉花这种东西,本就易燃,而最近没下过雨,天干物燥,一点火星子溅出去,估计整个农场都得毁掉。
“社员和知青们赶紧拿盆子,把衣服和棉被蘸湿,小面积的扑打,泼水来灭火,武装部的同志们听我口令,拿铁揪,去阻断潜在的火势。”
就在这时,聂博钊却是一声高吼,就把武装部的同志们给吼住瞭。
“聂工,现在不是争权的时候,我知道你和陈场长都没把我这个书记放在眼裡,但是,现在可是农场面临的最大危机,我宣佈,一切命令听我指挥,所有人都去打水,不准分队。”
“坎儿井口本来就窄,上千号人,有人力没效力,白杨河又远,取水也困难,现在需要的是灭掉潜在的传播危险,武装部的同志们听我指挥。”聂博钊声音比他更大。
阿书记也急瞭,毕是贺敏才是农场一把手,他就说“所有人听贺敏的,不准越级指挥。”
贺敏洋洋得意,亲自脱瞭衣服就高喊“所有人跟我来,取水灭火。”
聂博钊直接一把将贺敏给搡到瞭自己身后,好嘛,这二杆子直接就说“不行,部队官兵必须听我的。农场危在旦夕,我不允许你们在这儿瞎指挥。”
那边棉田裡火焰又腾起来瞭,这边居然打起来瞭。
贺敏一幅受迫害的样子,还想号召衆人跟他走。
忽然震耳一声枪响,灭掉瞭所有的声音。
树上的鸟儿扑拉拉的全飞起来瞭,所有人也循著声音回头。
“今天没有什么越级不越级的,所有人听聂工指挥,出瞭事儿我担著。”
是武装部的部长高大勇,吹瞭一口枪口的烟,他说“老子今天汽水喝醉瞭,谁再敢唧唧歪歪,不听聂工指挥,老子一枪嘣瞭他。”
好嘛,阿书记和高区长也不敢说话瞭。
拿枪的二杆子们占据瞭主动权,王红兵拿来瞭大喇叭,高部长掂过来,听聂博钊指挥,从容不迫,开始分配任务瞭。
知青们脚步快,去白杨河取水,社员们进坎儿井取水,而武装部的同志们,全部拿铁锹,却是跟著聂博钊进瞭棉花田。
火这东西,是个非常难缠的东西。
灭明火容易,在灭火的过程中,这隻是突击的第一任务。但就算明火灭瞭,空气传播过程中的火星子,隻要溅上一点,就是燎原之势。
所以,聂博钊带著战士们,却是直接就在棉田裡开起瞭战壕,挖战壕,土压棉田阻火,才能彻底阻止火源。
高部长一手持枪一手大喇叭,跟在聂博钊身后,大有谁敢唧唧歪歪,随时嘣脑袋的架势。
于参谋今天是最痛苦的,因为高部长的大喇叭随时就在他耳边,边挖战壕边听这大声的吼,他感觉自己已经给吵到失聪瞭。
“妈妈,妈妈,火会灭吗?”三蛋儿问说。
陈丽娜回过头来,见孩子在拽自己的裙子,于是就把他抱瞭起来“当然,有你爸爸在,肯定可以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吹著东南风,火应该会被带到西北面去,我爸却命令大傢在正北面挖战壕吗?”
二蛋在拽她的裙子也就罢瞭,聂卫民也来拽她的裙子。
“卫民,卫国,你们已经是大人啦,该懂事瞭,妈妈腿上隻有这条裙子,下面可没裤子,可不能再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