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vnora。”
giotto将那张纸推向了黑发的青年。
他摘下了戴在右手的彭格列大空指环,将它压在了那张委任书的上面。
“诚如你所见,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带领彭格列往前走哪怕一步。它虽然在我的手中成立,却逐渐背离我的初衷,或许我曾经可以将它引导向我所希望的地方,也那样坚持着,可是现在——”
giotto沉默了下,环视一周,平静而又包容的眼神很轻易地就安抚下自己已经开始躁动的守护者们。
“因为某个我们都知道的原因,我已经无法再如同最初那样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甚至……我已经无法再像最初那样爱着彭格列,我们一手创建起来的为了守护而存在的,自卫队。”
“giotto!”
在sivnora开口之前,西蒙站起身。
他皱着眉,看向好友的目光并不是那么赞同。
“无论如何,永远——不要拿诶路当借口。”
“西蒙,诶路永远不会是借口。”
giotto笑了笑,他的手上只剩下了一只指环,笑容空落落的却好像他的生命里也只剩下了这一只指环。
“我的软弱让我没有办法再领导彭格列,甚至没有办法再留在这里。在此之后,我会离开……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我会一直追随你的,giotto。”
g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他摘下了自己的彭格列指环,放在桌上。
朝利雨月叹了一口气,也摘下自己的指环。
“去日本吧,那里是我的故乡,樱花很美。”
“我才不要离开这里,不过不用再被扔上战场了,真好。”
“究极地烦恼啊……大家还是在一起才热闹嘛,阿诺德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一枚接一枚,彭格列指环被放在了桌上。
阿诺德的那一枚是扔过来的。
他站起身,将搭在衣架上的围巾递给了诶瑞斯。
“我并不打算和你们一同离开,不过彭格列也没有让我再留下的理由。giotto,以及彭格列,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背离诶路的意愿。毕竟,我没有对敌人留手的习惯。”
“我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sivnora拿过彭格列指环,在指尖把玩着却没有带上。
“giotto,你确实不配戴着它。现在你那软弱的火焰,实在是让我忍不住发笑。”
这么说着,他松开手,任由彭格列指环掉在桌面,滴溜溜地转了个圈。
“你不配带着的,可不是只有彭格列指环,渣滓。”
“和我们一起走吗,诶瑞斯夫人?”
像是没有听见,giotto看向诶瑞斯。
sivnora也并没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他垂下了眼帘,靠坐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点燃了死气之炎的纸与摆开的彭格列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