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诶瑞斯摇了摇头。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我要留在彭格列。”
这一次,连阿诺德都转头看了过来。
完全没有在意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诶瑞斯凝视着唯一坐在那边不动的sivnora,干巴巴地扯了扯唇角。
“我把我的意愿变成了诶路的责任,现在也该让我负责起诶路的意愿了。”
sivnora终于抬起头,哼笑了下。
“彭格列不需要累赘。”
“你错了。那不是累赘,是彭格列存在的意义。”
顶着sivnora迫人的视线,仍然年轻的母亲挺直了腰杆。
“是我的诶路守护着的彭格列存在的意义。我知道,sivnora你和giotto的理念不同,彭格列在你的领导下最终会走向和最初不同的道路,或许它将不再是诶路期待的那样。但是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替诶路看着彭格列……也陪着你,我亲爱的孩子。”
她的眼中盛满了秋日的阳光,温暖而又慈祥。就如同无数次凝视着诶路那样,将属于母亲的温柔毫无保留地给了坐在那里面色冷凝的青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诶路似乎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很在意你。她的愧疚和关怀出现的那么莫名,似乎是透过你看见了另一个人——喔,别生气——那必定是一个她曾经犯了错却再也无法去弥补的遗憾。可是诶路年纪还那么小,她能够有什么样的忧愁,又怎么会体会那样的遗憾?”
似乎一谈到自己的女儿,诶瑞斯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倾诉的欲、望。她说的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有些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可是无论是哪一件都是断断续续跳跃性极强。
没有一个人打断她,她就这么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快乐地继续着。
过去的岁月是那么幸福,始终愁眉不展的柯扎特夫人也不禁露出了些许笑容。
“诶路大概是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虽然看起来你更像是她的哥哥,sivnora。我的诶路有时候总会让人觉得她要比自己的年龄成熟的多。”
诶瑞斯摸了摸自己的脸,满含歉意地看向阿诺德。
“抱歉,阿诺德。我想要留在这里。”
阿诺德摇了摇头。
“我尊重您的选择。”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脚步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个怀表。
表盖打开后是一张照片,阳光很灿烂,诶路懒洋洋的笑容永远停留在了那大片的浓荫中。
罕见的笑容浮现在阿诺德的脸上,柔和了原本显得有些冷厉的神情。
“原来你也像个孩子一样调皮过吗,诶路。”
……我的妹妹。
笑容转瞬即逝。
他合上表盖,将怀表重新放进怀中,迈开脚步。
从今天开始,他又只是国家秘密情报部的首领,阿诺德马里诺了。
sivnora阻止了d斯佩多取下彭格列指环的动作。
“彭格列二世的雾守仍然是你,d斯佩多。彭格列会很乐意有一位背叛了一位首领却又臣服于另一位首领的彭格列雾守。”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