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来了迎春楼,远远地那迎客的姑娘碎了一口说:“崔二公子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家嬷嬷来奚落羞辱我们惊鹊姑娘么?怎么,觉得不解气,又亲自来羞辱我们姑娘不成?”
崔蔺面色一沉,他推开那姑娘上了楼顶,直接推开了惊鹊的房门,一脸焦急地说:“惊鹊,为何不愿意赎身?”
惊鹊穿着一袭白色的善群,自嘲地说:“怪我识人不清,轻易就相信了公子所言。所以我活该被公子府上的嬷嬷羞辱、糟践!”
“倘若我真的有那么多银子,我为何不给自己赎身?我难道愿意待在这里卖笑?”
“我难道天生自甘堕落?”
……
崔蔺听得糊涂了,他慌忙打断了惊鹊的话说:“不是,惊鹊你此话何意?难道赵嬷嬷没有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你赎身?”
“公子亲自去问妈妈吧!未免我搬弄是非,您去问迎春楼任何一个人吧!”惊鸿一副不愿意继续谈下去的样子,起身送客。
崔蔺想要得知真相,就跑去寻了妈妈,妈妈呸的一声说:“哼,我们管事嬷嬷和你们崔府赵嬷嬷是同乡,还特地来说情了,才愿意一万两银子让她给惊鸿赎身。”
“哪知道她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一万两没有,一百两爱要不要。还说我们惊鸿姑娘接了那么多客,自己应该也有不少的银子,就让她自己给自己赎身,不然可不好给你崔二公子做外室!”
“啧啧,妈妈我什么人没见过?如你家赵嬷嬷这样糟践人的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哎哟喂,可真的是糟糕透顶了!”
崔蔺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直响,他气得都快要吐血了,道了个歉,立刻出了迎春楼。
回了崔府,他面上的阴云密布,就连路过的小厮给他问安,他都没有理会,还恶狠狠地踹了几脚,让他们都滚。
赵嬷嬷这会儿正回了自己单独的小院子里,哼着小曲,让两个小丫头给自己捏腿捶背,吃着据说是西域来的红葡萄。
一旁还有个烹茶的小丫头。
“哎,这葡萄真不错,夫人拢共没多少还给老婆子我赏了两大串!”赵嬷嬷最喜欢显摆。
三个小丫头立刻发出唏嘘声,接着就是各种拍马屁。
“嬷嬷就是夫人身边第一红人,谁不知道您就是夫人的左膀右臂呢?”
“今日嬷嬷匆匆出门又回来,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赵嬷嬷听见有丫头好奇,呸的吐出葡萄皮说:“还不是去迎春楼看看,到底什么样的贱蹄子,把咱们二公子迷得七荤八素!”
“老婆子我看了,也就是中庸之姿,也不知道使出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二公子非她不可。”
“那嬷嬷是奉夫人命令,给那位姑娘赎身,成全公子的一片真情么?”
“别提了!那姑娘贪得无厌,竟然还想要万两——”
话还没说完,崔蔺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直接一脚踹开们,气势汹汹冲上去,对着懵逼了的赵嬷嬷就是一脚踹到了心窝子。
“老货!原来还真的就是你故意糟践惊鸿,害得她误会了本公子并非诚心一套给她赎身!”
崔蔺骂骂咧咧,这一举动吓坏了小丫头,她们尖叫一声把腿就跑。
而赵嬷嬷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接晕了。
崔蔺却还是不解气,又对着赵嬷嬷一顿的拳打脚踢,等到小丫头喊了人来,赵嬷嬷直接咽气了。
崔夫人闻讯赶来,听闻自己最倚重的嬷嬷死了,整个人吓得晕了过去。
被掐了人中醒来,她直接对着崔蔺扬起手,打了一耳光,几乎是呕血地说:“你这个孽障啊!那个贱人不愿意赎身,你怪到赵嬷嬷头上作甚?难道赵嬷嬷从小对你的疼爱,你都不记得了?”
“哎哟,我的嬷嬷呀,您怎么就丢下我了呀!”崔夫人是真的伤心,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一个下贱的奴仆,死就死了,母亲难道还要儿子给他陪葬?嗤——”崔蔺眼看着母亲更看重赵嬷嬷,心底也有股子戾气,说完话抬脚走人。
崔云长很快就得了消息,大老爷回来了之后,直接让管家跑去迎春楼把崔蔺绑回来,请了家法。
被打了五十鞭,崔蔺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崔云长拿着给他做的课业,一面给他倒杯茶水一面说:“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若是继续和夫人对着干,吃亏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你看你现在没办法出门,万一惊鹊姑娘被人欺负了人,你也鞭长莫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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