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也是一脑门子的晦气,“你问我要人,我问谁去?昨天来了一伙人,将房间都占满了!真是一帮子晦气东西。”
一提到温鱼,掌柜便有些恨意。
“老婆婆”可不管这些,他信手一摊,“所以呢?这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人,没有人,买家可就找别人去了,说白了,现在这世道艰难,生意都不好做,朝廷抓的又严,但你一个人也交不出来是不是太不把我老李放在眼里了?”
掌柜的冷嗤一声,直接指了指楼上,“你要是敢,就去把二楼那个女人卖了,她那张脸,能抵得上五个人的价了吧?”
老李却摆了摆手,“漂亮又什么用?能生孩子就够了,这女人性子太张扬,相公又太有钱,万一还回来找,我可不想找麻烦。”
“出息………”掌柜冷笑一声,又道:“当年咱们生意做的红火的时候,管他什么王公贵族,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这不过是个商户而已,怕个毛!”
“反正现在就她了,你不要,这批就交不了差了。”
老李显然也很是心动,但仍是犹豫了一下,“她相公真的……”
掌柜用力摆着手,“走了!我派小高去看了,足足跟出去好几里地呢,浩浩荡荡一群人,早进城去了。”他轻蔑的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道:“这蠢娘们还以为她相公会来接她呢。”
掌柜见老李不搭话,又道:“我们在她晚饭里下了东西,小高去看过了,早就睡死过去了。”
既然这么说,老李便放松不少,当即决定,就她了!黑夜鸦雀无声,老李、掌柜,小厮,也就是小高三人在楼梯口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掌柜坚持要五十两,老李说她就算长得再漂亮也要不到这个价,顶多三十两,掌柜的不干,他们在门口争了一会儿,屋里装睡的温鱼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见他们以三十六两半的价格成交了。
紧接着,小高进来,泄愤似的在她手臂上重重掐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掌柜的拦住了,“你动她干什么!人家还以为是个胎记,到时候不好卖!”
小高平白挨了一下,很不服气,嘟囔着:“胎记又怎么了?又没在脸上。”
掌柜的说:“他们觉得有胎记的女人迟早会回去,说这是什么天生的印记,所以有胎记的女人,要不是顶漂亮的,卖不到好价钱。”
老李急了,“聊什么呢?!别说了,赶紧给装麻袋里去。”
再然后,温鱼就被绑了手脚,兜头扔进了麻袋里,她全程清醒着,但一动不敢动,紧接着又感觉被人抬上了板车。
而这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满心欢喜以为遇到了个大冤种,没想到身后,顾宴阴恻恻的盯住了他们。
这一路很长,几乎跳快要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的步伐才算是慢了下来,温鱼中间还悄悄睡了一觉。
她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平原上,然后麻袋一下被拿开,老李往她嘴上绑了布条,然后用力揪着她的下巴,说:“来,来瞧瞧,是不是顶漂亮的?!”
温鱼装作刚醒的样子,眼神惊惧。
在她的眼前约摸站了六七个男性,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体型干瘦,眼神一个比一个不怀好意,老李指了指温鱼,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两!低于这个数,不卖!”
这个数额对于这几个老光棍来说,显然太高了,最终又是一番砍价,最终以四十两的价格,将温鱼卖给了其中一个干瘦老头。
其他人见温鱼性子温顺,好像没怎么挣扎,都纷纷说羡慕那老头,老头显而易见的乐不可支,拎着温鱼的后领子将她带到了一个茅草屋里。
温鱼心想你就这生活条件,能拿出四十两怕是你一辈子的钱了吧?
瘦老头和她打商量,“我把你嘴上的布条解开,你不许叫,不许跑,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听懂没?”
温鱼乖乖点头。
瘦老头果然把她的嘴上的布条解开了,见温鱼果然没有大喊大叫,于是更加满意,觉得自己花四十两买回来一个宝贝疙瘩了。
温鱼说:“我手和脚都绑的疼,你也给我解开吧,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瘦老头但凡长个心眼,都能发觉温鱼这态度乖的很不对劲,但他被自己终于买到了媳妇这件“光宗耀祖”的事冲昏了头脑,在加上他浅薄人生阅历里,女人都是娇弱的,认为反正温鱼也不能怎么样,竟然真的帮温鱼解开了。
瘦老头腼腆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脾气好,你长得这么好看,只要好好跟我过日子,再生几个大胖小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温鱼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淡淡道:“那我可真谢谢你了。”
瘦老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得一声,温鱼一拳砸在了他鼻梁上!
剎那间血花就飚了出来,她熟练的一手捂住瘦老头的嘴,然后极其干脆利落的在他裆部狠狠一踹,其力度足以让他的劣等基因再无延误下去的可能。
瘦老头甚至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温鱼打了个响指,没过一会,影一从屋后悄无声息冒了出来。
温鱼说:“我一个人不好拖,你帮个忙,把他拖到床底下去。”
语罢,她便观察其环境来,然而还没等她的目光挪开,就听见影一小声“啊”了一声。
“怎么了?”温鱼疑惑转头,顺着影一的目光,她趴到床底一看,一具轻微腐烂的女尸正微睁着眼,死不瞑目的看着她。
高瘦女人
这瘦老头还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