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痛苦就是一种幸福。
“你先吃点烤羊腿吧,别饿坏了。”等小洁咬够了,心绪平静下来,杜怡奇说道。顺便把那个方便袋递给她。
小洁打开袋子,紧闭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啊!太香了。”
也许是她太饿了,“好吧,你先吃吧,我去找两匹马来。”
小洁用尖利的牙齿在那羊酥黄的羊腿上饿狠狠地撕咬起来,杜怡奇到远处的围栏里选马了。
那一晚草原是寂静的,所有的人都去吃肉喝酒了。这是这些民族的爱好,明天明天就是十四届达牧唱诗会盛大的开幕式了,明天就是自治州成立五十周年的开始。
那一晚的宁静就是为了反衬第二天的热烈的。
杜怡奇牵了两匹牧民们放羊用的马匹,架上一辐鞍子,拿了两个马鞭,住小洁待的方向走来。
杜怡奇不敢用那些第二天比赛用的马,虽然他知道那些马匹才是最好的,有的一匹就值五十万以上。
但杜怡奇怕用了这样的马,会影响到第二天比赛的发挥。
杜怡奇和小洁是儿女私情,不能影响这民族大庆,国家大事儿。
马很乖很听话,随着杜怡奇静静地走着,没有一丝的反抗和不顺从。
杜怡奇从小在这里长大,上学的时候,常常跟着班上民族同学到他们家里去骑马,这大约是每一个男孩子少时的梦醒。
如果把一个男孩子跟马放一起,杜怡奇相信,所有的男孩子都会学会骑马。这是天性。
马匹安静地站在红地毯的一侧,静静地瞪着斗大的圆眼,注视着杜怡奇和小洁缓缓走过这长达二百米的红地毯。
那台机器车记载下了这一幕。
返回的时候,小洁看了一遍拍摄的效果,眼神中透出忧郁,“唉!拍得这么模糊,不像真的,像在梦境之中,不过就这样吧,我满意了,我出的节目完了,现在该你出了。”
“好吧,既然你要这样玩,我们就玩吧。我先把地毯卷了,免得明天起了露水,就不能用了。然后,他们来一次‘姑娘追’。你先把裙子换了,等会我们骑马。”
“好,我带了马裤来的,听说你们要搞这庆典,我就在省里的赛马场学了几天,我先去换上。可是,你得先告诉我,啥叫‘姑娘追’?”
“‘姑娘追’就是哈萨克族男女谈婚论嫁里玩的游戏。哈萨克语叫“克孜库瓦尔”,现在已经演化为哈萨克族的马上体育、娱乐活动,多在婚礼、节日等喜庆之时举行。在古代纯粹为了谈对象!”说着杜怡奇已经渐行渐远,杜怡奇得把那红地毯卷起来,不能因为他们的娱乐影响了明天的盛会……
小洁和杜怡奇走到马匹跟前,替小洁系好马鞍。
“今天,我们就在这月下演练一遍‘姑娘追’吧!”
“好,我就舍命陪你。”
“别,你可别舍命,千万不要从马背上摔下来,我可不希望明天的‘达牧唱诗会’第一条新闻就是达牧唱诗会出了安全事故。”
“还是惦着你自己的国家大事儿呢,什么时候你才能为我想想?”小洁说着左脚已经踏上了马蹬子。我急忙上前扶她。
“这也是为你着想呢,别还没扬鞭抽我,自己就躺医院去了,身体是一切的资本,注意安全。”
小洁骑着马,在圆地慢慢地走,看得出来,她是会骑的。
杜怡奇略略放宽了心胸,走向了自己的马前。
“姑娘追”是哈萨克族青年男女的一种马上体育游戏,也是青年男女相互表白爱情的一种别致的方式。
杜怡奇们俩骑上骏马,向山坡深处,慢慢走去,微微的寒意中,被月亮拖长的身影有着些许的温暖。
“有人说“姑娘追”是源自哈萨克族始祖的传说故事,你给我讲讲吧。”
“我也是听人传说,一代一代地贩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历史就是这样了,就算是正史,你也权当野史去听吧。”
“远古的时候,有一只白天鹅化为美丽的少女,和一位猎人结为夫妻,成为哈萨克人的始祖。他们结婚那天,骑着两匹雪白的骏马,像白天鹅一样,在碧绿的草原上,互相追逐。由于奔驰的速度快,渐渐变成了飞翔,他们在去朵里穿梭,整个草原上的哈萨克牧民都看得见他们的奔跑。”
“还不知道是真假,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了,他们撑死就是在山间的羊群里奔跑,也许羊群远看的确像是天上的云朵呢。”小洁说。
“另一个关于姑娘追的传说是:在很早以前,哈萨克族有两个部落头人结成儿女亲家。在姑娘出嫁那天,来接亲的人中有人夸赞新郎骑的马是从许多马群中挑选出来的千里马。这些话被新娘的父亲听到了,他为了夸耀自已的马好和女儿的骑术高超,便对接亲的人说:‘我的姑娘骑马向你们接亲去的相反方向跑,你们的小伙子如果把她追上,那么今天就过门,否则改日过门。’来接亲的人们迎亲心切,不干示弱地答应了这一挑战式的条件。于是,两个年轻人跨上马,姑娘就策马奔跑在前,小伙子紧紧追赶在后。当小伙子追上姑娘后,姑娘又提出让小伙子在前面往回跑,自已在后面追,这样就由追姑娘变成了姑娘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