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吗,还略微靠谱些。恋爱的男女总是腻歪的,在一起怎么待也是待不够的”,小洁说。
“是的,后来在很长的年代里,哈萨克族牧民的确用这种方式方法来相亲嫁女。后来漫延到只要是大型集会,哈萨克族牧民都会表演这个保留的传统节目。作为马背上的民族,难保一个优秀的骑手不被女人们钟情。”
“唉!天下哪个民族的姑娘都是可怜的,都过不了英雄的关。”
“‘姑娘追’一般是在夏季繁花似锦的草原上进行。开始时,身着盛装的一对青年男女,各骑骏马向指定的地点并肩而行,边走边谈边笑。按传统习惯,此时小伙子可以任意向姑娘诙谐逗趣,说俏皮话,当然也可以表白自已的爱慕之情,甚至可以求婚。姑娘不能生气,也不能表示反对,即使羞得满脸通红,也要默默地听着。但是一到指定地点,往回折返时,小伙子必须策马急驰,姑娘立刻举鞭策马追赶。如果姑娘追不上,就算小伙子走运;如果追上了,为了“报复”小伙子的调笑,姑娘就举起马鞭在小伙子头上频频挥绕,甚至雨点般抽打下去,小伙也只有乖乖地忍受皮肉之苦,不能回手。特别是在那些俏皮话说过了头,玩笑开过了头的小伙子,背上少不了要挨姑娘狠狠几鞭,因此有些小伙子事先穿上皮袄或皮坎肩做护身。即便这样,有的小伙子还是被姑娘打得狼狈不堪,惹得观众阵阵欢笑喝彩。如果姑娘对小伙子有情,则会鞭下留情。所谓马上恋爱就是这样进行的。姑娘追不仅仅限于未婚青年男女,有时兴之所至,一些年龄相当的已婚男女也会参加。姑娘追这一活动,场面十分热闹,妙趣横生,有时真能促成男女爱情的结合,所以人们又称之为马背上的恋爱。”
“这个倒是有趣,今天,我们就按这种方式进行吗?”小洁问杜怡奇。
“你觉得好,咱们就玩一次。”
“好是好,倒是有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是你说那些俏皮话,或者调戏杜怡奇的时候,也许正是我需要的呢!我要是听到天亮也还没听够怎么办?”
“人不能贪心不足,再说了,为了少挨点鞭子,我也没准备那么多惹你生气的俏皮话。”
小洁说只怕她自己已经过了羞得满脸通红的年龄了,已经没了满脸通红的资格。小洁说,女人能满脸通红是可贵的。不是一生随时都能拥有。
小说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目中浮现着一丝酸楚。
“你现在开始说你的俏皮话吧,我可等着听呢!”小洁在那匹马上喊。
一听小洁这样喊,杜怡奇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下子哑口无言。
杜怡奇能说什么呢???杜怡奇扪心自问。
“你怎么不说话,哑吧了”,小洁指着远处的一排杨树林,告诉杜怡奇,“那就是我们跑的终点了,到了那终点,我们就要往回跑了,真往回跑的时候,你可要注意了,说不定我是真打的。”
可杜怡奇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小洁,我有个想法,想跟你说呢?”
“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次你回省城以后,如果碰到合适的男人,请你抓住他,你也到了应该结婚的年龄了。”
杜怡奇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小洁,她面无表情。
杜怡奇继续说:“我真的不能给予你很多,我打心眼里一直感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可是就算我爱你,我也没办法给予你幸福。你总有一天应该离我而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杜怡奇再看看小洁,她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
杜怡奇继续说:“你总得有自己的生活的一天,杜怡奇没法陪你一辈子,那样我毁你毁得也忒狠了。这些年来,我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想,你给予了我太多的幸福,太多的温情,我一直很感激你,一直都想报答你。所以我把那些钱都存在你那里了,可是我知道,你根本不会花一分。你眼里并没有钱。可我还有什么办法来作为自己对你愧疚的补偿呢……”
这时,他们二人的马匹渐渐走到了树林的跟前,只好自己停下。
小洁这时看看杜怡奇,“你说完了吗?”
“完了,或者还没有完,因为我没看到你的态度。”
“可是已经没有你说话的时间了,我们已经到了路线的尽头。”
“那倒是”
“现在我们是往回跑了是吧?”
“是的,现在我们往回跑了。”
“按照规矩,该我策马追赶了是吧?”
“对,是这样的。”
“那你赶快跑,我是尊重游戏规则的人,也容不得不尊重游戏规则的人。我现在数在三就开始追了。1——2——3——”
杜怡奇刚刚掉过马头,小洁的第一鞭子就狠狠地落在了杜怡奇的肩头。
杜怡奇的皮肉一阵激灵,一股透骨的疼痛袭来。
杜怡奇急忙双腿夹马,第二鞭又落到了另一个肩头。
不由杜怡奇细想,逃命要紧。马受到了杜怡奇的指令,开始在月下的草原纵蹄狂奔,杜怡奇的身后小洁的座骑紧追不舍,鞭子在空中“啪啪”作响……
一下一下又一下,不断有鞭子落在杜怡奇的身上。
杜怡奇怎么也没想到小洁居然来真的,一下一下真打。他穿的本来就挺单薄的,牧民的皮鞭落在身上就是钻心地痛。
杜怡奇急忙疯子一样猛夹骏马的双肚,让自己跨下的座骑撒丫子飞奔,他得尽快摆脱后面穷追的小洁,否则自己怎么能完好地参加明天的达牧唱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