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杜怡奇一直认为当整个世界疯了的时候,如果你还固执地保持自己的清醒,那么你就是有病的。
“怎么讲?”小洁问道。
“打个比方,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得了性病,那么,我作为男人,难道从此守身如玉,不做房事儿,专心当和尚?”
“去去去,恶心死人了,你是怎么回事儿,都当书记了,好歹也是一个地方的领导了,怎么说这种恶心的话。真没长进,真没出息。”
“本来就是吗?当全世界都病了,你不要问原因,你只有跟着去病,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没有办法的,这叫顺应潮流。”
“得了吧,就你谬论多。不过我得表扬你,今天你的饭做得的确不错,有些长进。”
“那你是不是应该奖励奖励我。”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奖励你了,你得到了我的所有,连同一生的思念我都给你了……”
杜怡奇停下了吃饭,突然觉得小洁这话说得极其的沉重,极其的严肃,杜怡奇后悔自己提起这些了。
“我有时也有结婚的想法呢,可惜我知道自己握不住那个人。”小洁的眼里泪花隐隐闪烁。
杜怡奇想说些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杜怡奇对不起她,无法说太多,越说越说不清。
小洁给予了杜怡奇多少,而他又给予了人家多少?
对于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这样的爱里,受害的永远是女方。
为什么呢?
这大约是几千年来,人类都思索不明白的一件事儿了。
小洁转身去拿了一瓶茅台,她说想喝点烈酒了。
她说人吧,舒服日子过久了,也有不自在的时候,也有想难受的时候。
好吧,爷们还有什么说的,陪她。
杜怡奇和小洁用巨大的高脚杯,一杯一杯地干,直干到两个人都晕得不辩方向。
那晚,他们还是在一起睡的,但那晚他们居然没有能力褪下彼此的衣服。
他们是情人,这辈子也不可能做夫妻。
杜居奇是狠不下心的。
杜怡奇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婚姻、生活,他不能放弃自己已有的生活,去投入另外的生活,做不到。
小洁虽然渴望,但她并不希望自己的情人是一个不顾家庭的人。
她告诉杜怡奇,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没对她负够责任,她不愿意杜怡奇对别的女人也不负责任。她不怪杜怡奇,她只怪自己没福,还那么执着。
大学的时候,杜怡奇早就给她说得明白,那是一段为恋爱而开始的恋爱,毕业的时候就分手。
她那晚哭着抱怨杜怡奇心狠,能两三年就把她忘了一干净。跟别人谈婚论嫁。
可惜她做不到,她说男人的心都很花,女人的心都很小,小得装不下第二个男人。
那晚她去了八趟卫生间,一改一直以来的玉女形象,显得很浪。
那晚她说了许多从来没有说过的话。
杜怡奇陪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发泄,一次次把她揽入怀中,用他宽广的胸膛接纳了她委屈、抱怨的泪水。
第二天上午,他们醒了,他们共同的感觉是原来茅台酒喝醉了,也是难受的,也是头痛的。
但小洁很高兴,她说多少年了,她一直把太多的话憋在心里,从来没有机会倾诉,昨晚终于释放了。
小洁说,情人不是性人,不应该一见面就做爱。现在的快节奏和人类明确的目的性,把情人演绎的变质了,没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