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点点头,让村长带他去清洗。
歪鼻十分内疚,原本就面部扭曲的脸上,扭曲得更加严重,面目狰狞的样子。
“对不起。”
素馨淡定地擦去他腿部的污渍:“不是你的错,这病是感染病菌引起的,神经慢慢坏死,正在坏死的时候会疼痛难忍,我会为你治疗的。”
“大夫,我这病是不是这辈子都治不好了。”歪鼻哽咽着问道。
“能好的。我们已经在研制新药了。”素馨小心地采集组织液装入试管,密封。再进行清创敷药,一边操作一边问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们都叫我歪鼻。”
素馨歪头注视着他:“不是哦,我想知道的是你出生的时候,你家人给你起的那个名字。”
歪鼻愣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素馨也不再追问,为他针灸治疗。
治疗结束后,歪鼻活动活动身体,感觉身体畅快了许多。
素馨将药葫芦交给他,交代道:“每天早晚一次,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再多吃一次。先吃三天看看。有任何不舒服可以随时来找我。”
歪鼻接过葫芦道谢离开。
素馨将诊室消毒,然后脱下防护服更换口罩,擦了擦脸上的汗。
原本已经离去的歪鼻又返了回来,他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看到了素馨没戴口罩的样子,顿时愣在原地。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药怎么吃?”素馨弯眸一笑,从随身包里取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在太阳和月亮后面各画了一颗药丸。
“这样就不会忘了吧。早晚各一次。”素馨将纸条递给歪鼻,歪鼻还是呆愣愣的没有动。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歪鼻回过神:“王勇,我叫王勇。”
素馨弯眸一笑,满意地点头,在纸上写上“王勇”二字:“你家人一定希望你是个勇敢的人,勇敢面对自己,勇敢面对未来。”
王勇接过纸条,呆呆地看着纸上的名字,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急事似的,转身飞快地跑远了。
“村长!村长!素女娘娘显灵了!”
王勇冲进村长家里。
村长一脸茫然:“歪鼻,你说什么呢?什么显灵?”
王勇大声说道:“我叫王勇!”
村长捂着头没理他。
王勇推了推村长:“大夫!是娘娘!”
村长头正疼着,被王勇这么一闹头更疼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勇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拉着村长到村东头的素女娘娘庙里,指着空空如也的墙面:“女大夫和娘娘一样的!”
“哦!”村长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人家治了你,你就把人家当女菩萨了是吧?”
王勇拼命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不是!女大夫和娘娘一样的!”
村长一愣:“什么一样?长得一样?”
“是!”王勇兴奋地点着头。
村长半信半疑,他也没见过素馨的样子,只知道她是个年轻女大学生。这会儿他头疼得厉害,没心情管这些。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村长回到家里,头疼得更厉害了,仿佛有无数把的电钻在钻他的脑袋。
用冷水冲头也不管用,他只好去找素馨,顺便看看歪鼻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医生,我这头疼得快裂开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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