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说:“现在不说实话,是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陆回摇了摇头,有些害怕的表情,说:“对不起,哥……”
“用不着跟我道歉,要么实话实说,要么我自己动手。“
这会没等陆回反应,陆野直接动手了,轻而易举直接解开了她病号服领口上的几个扣子,用力一扯,看到了她肩膀上绷带缠着的伤口,光是看绷带是看不出来,但是陆回被这么一搞,彻底心虚了。
陆野松了手,说:“把衣服穿好。”
陆回重新扣上了纽扣,调整了下情绪,好半晌没说什么。
陆野没解开她的绷带看伤口的形状,所以看不到那是枪伤还是其他伤,陆回下意识扶着肩膀,身体细微颤抖着,也没说话,安静的躺着。
陆野说:“还是不肯跟我说?”
“哥,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事,我的伤也没什么问题了,你就别担心了。”
陆回越是这样说,陆野心里越是担心,他也看得出来陆回没打算跟自己说实话,他再逼迫陆回也不会说实话。
“你不想跟我坦白,我不难为你,但是陆回,你不说,不代表我不会去查,贺川那边我也会跟他了解情况。”顿了顿,陆野看着她的表情,说:“你不想跟我说,我其实可以理解,但是回回,隐瞒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我需要的是你跟我说清楚,有什么事可以一块商量。”
陆野换了一种口吻跟她说话,好算可以商量的态度,也不是难为她,她所担心的,他都能理解和明白,也希望她能够放下防备把事情说出来。
……
严津被收购的事情烦的一个劲掉头发,为此他还去了医院检查身体,最后医生只是告诉他,他只是压力太大了才会掉头发,只需要调整好心情,注意饮食,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温凉还调侃严津,说他年纪大了,掉头发不是正常的么。
严津当时脸色就变了,眼神冷厉,剜了一下温凉,温凉察觉到他脸色变化,笑着说:“抱歉,开个玩笑而已,严总你别在意。”
严津拿了烟盒在把玩,睨着眼看着温凉,还是冬天,她今天穿了件旗袍,叉开到腿根,露出修长的腿,她刚进来之前把外套脱了,于是露出了那双腿,身形姣好,精心打扮过所以没有露出年纪的痕迹。
“看得出来你心情不错,怎么,中彩票了?”
温凉说:“别开我玩笑了,我哪里还有钱买彩票,严总,不如现在说一下你你的打算了,现在贺川要收购你的公司,据我了解,你们公司有不少股东已经卖了手里的股份了。”
这件事也算是备受关注,外界挺关注的,而后面贺川都没出面了,直接让一家中介公司去谈收购的事。
贺川后面都没出面,这无疑是在打严津的脸,仿佛在说他都不值得贺川出面了。
谈这么小的收购也不用贺川亲自出面谈。
严津这次的面子可丢大了。
其实贺川完全没必要收购的,即便收购了也没有太大的利润。
这点其实圈里人都知道。
所以也有另一种声音说贺川是不是在报复严津,毕竟严津给贺川头顶戴了一顶帽子。
说不好听就是绿帽子,严津绿了贺川。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温凉,也在这次事情中被波及到了。
严津说:“连你都听说了。”
“那可不是,都传开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严总,说句不好听的,现要是贺川真成了你们公司的大股东,那他就有了话语权,那么之后第一个下台的估计就是你了。”
贺川和严津之间不合俨然也不是秘密了,尤其是这种时期,贺川还收购了严津公司股份,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成最大的股东。
严津捏扁了烟盒,丢在了桌子上,说:“行了,不说这事了,说说你的打算吧,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有贺承吗?之前你不是说了有计划吗?”
“是有计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贺承并不打算帮我们,何况他说的话也不能信。”
温凉若有所思,她想起了贺太太还一直在找她帮忙打听贺承的下落,她是知道的,所以是不可能告诉贺太太的,而她最近也被贺太太缠的没法子了,贺太太还拿捏她的把柄,威胁她不帮忙就爆料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温凉也因为这个和贺太太吵了好几次,但是最后都屈服了,因为她现在还不能出事,尤其她不能让这事闹大,万一让父亲乃至于家里人知道,那她是彻底身败名裂了。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家里人,其他的事情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要不是因为家里人,她也不会一直被贺太太威胁。
而贺太太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才敢肆无忌惮威胁她。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严津的声音把温凉唤回现实里,又问她:“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我喊你好几次了。”
温凉笑了笑:“没什么,有点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还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糕?”
温凉:“的确没有。”
“现在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贺川吧,你在他公司做了那么久,就没掌握什么把柄?比如公司账户问题,或者什么资金,又或者其他的?”
温凉说:“我又不是财务,而且公司不是贺川一个人的,并且贺川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他这个人城府深着呢,一旦涉及到核心的业务,他是不会告诉我的。我想知道,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