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很久。”迎面走来一位体态妖娆,面容美艷的年轻女子,她的美貌十分动人,尽管是裴茗茗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是小女,陆娅,她一直不喜欢见人,这是我第一次把她带出来参加这样的盛会。”
陆天明一直未婚,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只是从未有过孩子,江湖传言,他是有隐疾,生不出孩子。
众人的眼神不对劲,陈昂不了解南城名流的事情,所以神态如常:“陆先生的女儿的确称得上国色天香。”
裴安应抚掌大笑,瞥着陆天明意有所指:“从前不知道陆先生有个女儿,只有侄女,原来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说起侄女,陆天明的脸色明显一暗。
陆娅微微一笑:“大家谬赞了,只是我生性胆小,不喜欢在外面和人交际,怕丢了父亲的脸。”
随后她说的很腼腆:“不怕大家笑话,其实我只是父亲的养女,能来到这样的场合已经十分觉得感激。”
裴茗茗一直皱着眉头,这个陆娅凭空出现的让人十分狐疑,尤其是体态和说话的语气,都很像那个人——
季管家端来酒盘让众人挑选,只有陆娅笑的一派天真无邪:“我不喝酒的,谢谢叔叔。”
刚说完,陆娅脚一歪差点没站稳,季管家赶紧虚扶一把:“您小心着点儿,地滑。”
陆娅赶紧道谢:“多谢您了。”季管家微微颔首,然后逐渐走远,陆娅低笑一
声,手里攥紧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裴茗茗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裴安应的衣角,两人走到人少的角落,她盯着男人如同星子的眼眸发出疑问:“你觉不觉得,那个陆娅很像一个人?”
“你多虑了。”裴安应一笑:“陆娅就是陆娅,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过我前阵子得到消息,说陆思雅在国外出了车祸死了,那个烧焦的照片我都看过。”
虽然裴安应这么说了,裴茗茗还是觉得不妥当:“不蹊跷吗?陆天明十几年都没有子嗣,突然冒出来一个养女,我——”
“嘘——”裴安应把食指抵住上唇:“不要再去窥探真相,躲在我身后,一切我来处理。”
裴茗茗无话可说,她几乎可以肯定,裴安应一定知道什么,但是却隐瞒了她。
陈昂和众人推杯换盏,聊的很是高兴,他端起酒杯,还没等酒液入口,下一秒就呼吸急促白眼上翻,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陈先生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是啊,佣人呢,怎么了都是死的吗?来人啊。”
陈昂抚着胸口顺气,他有严重的哮喘,发起病来没及时吃药是会死人的,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可怕后果。
季管家急得团团转,他记得明明带了哮喘葯,此时无奈赶紧往楼上跑,去找陈昂的备用药箱。
“您吃药。”陆娅乖巧的上前,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瓶哮喘葯,旁边
的人递来清水,陈昂急不可待的把葯倒出来,喉结上下滑动,胸口的起伏很快归于平静。
回到宴席上,陈昂和陆娅聊的十分开心。
陈昂实在心有余悸,对这个救了自己命的小丫头抱有很大的好感:“你年纪轻轻,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葯?”
陆娅低眉一笑:“不知道,这个葯我随身携带好多年了,总觉得记忆里一个很重要的人一直在吃这个,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七岁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陈昂神色一凛,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小孙女也喜欢在小口袋里装一瓶葯,小小药瓶静静的躺在手心里,冲他天真一笑:“爷爷,你吃药!”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海宁和南城离的那么远,怎么就这么巧。
陈昂摇摇头,打算把这种强烈的预感压下去,然后转移了话题。
“你说你是艺术学院毕业的是吗?唉,我原来有个小孙女,从小就喜欢唱唱跳跳,特别活泼,一看到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我就能想起她。”
陈昂的眼里闪出显而易见的怀念,陆娅娇笑着接茬:“我是南城艺院毕业的,修钢琴和声乐,不过上学的时候没什么朋友。”她声音里略有点悲伤:“别人都有父母,我没有。”
“抱歉。”陈昂沉声,心里却自认为越来越贴近一个可怕的猜想,他摇摇头,怎么可能,十几年的寻找,如果小孙女还在世,不至于到
现在还找不到。
但是内心又狂热的指引陈昂问出下一句话:“你小时候,身体怎么样?为什么,七岁之前的记忆会消失?”
陆娅却没有为这没头没脑的话而愣住,低头笑了一下回应:“身体一直不好,听爸爸说,我是药罐子,七岁那年因为惊吓发烧,一场大病之后,从前的记忆都烧没了。”
陈家小孙女失踪的时间,正好就是七岁。
因为陈家巨大财富的吸引,近几年很多人带着年轻女孩来认祖归宗,陈昂一开始是很愿意相信的,只是剥开衣服,却没有那个标志性的蝴蝶纹身。
他早就已经放弃了寻找,并且打算扶持自己的远房侄子陈安上位,继承他的万贯家财。
陆娅见陈昂久久没有出声,有点失望,但是面上不显,反而笑的更加灿烂:“陈叔叔,和您聊的很开心,我去那边看看。”
陈昂点点头,目送这个年轻的漂亮姑娘离开。
陆娅像一只漂亮的花蝴蝶一样,穿梭在这场陈家的盛会里。
对于她,裴茗茗虽然还不知道这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总觉得应该敬而远之,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陆娅很快注意到在角落里的裴茗茗,端着酒杯几步走到她面前,抿着唇朝她笑,裴茗茗抬头看着她:“有事吗?陆小姐。”
“裴小姐的耳坠真好看啊,我喜欢,什么牌子?”
说着就要去摸,裴茗茗警惕的后退一步,本能用手去挡,陆娅立刻收回手,笑
道:“裴小姐你太多心了,即使不想告诉,也不必弄得这样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