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和郑雅芝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领了证,按理说不应该偷偷摸摸的在酒吧里,难道?
裴安应才不管那么多,一直往声源处走,面上越来越沉,终于到了那间套房门前,酒保已经溜之大吉。
现在也用不着他。
里面的声音停止,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裴安应想了想,把门敲响。
“哎呦,这不是宋先生吗,快请进。”徐博满脸堆笑,身上穿着浴袍,屋子里一股不可描述的气味。
“通通风。”裴安应皱眉,徐博赶紧把窗户打开。
裴安应的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那个四开门的大衣柜上,徐博坐下,似乎是刻意把他的目光挡住。
“您可是稀客,您今天来我这,应该不是为了喝酒吧?”
“郑雅芝应该不知道你在这做什么吧?”裴安应不想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徐博听到脸色一变。
“你想要什么?”他故作镇定,依然笑脸相迎,现在骑虎难下,他突然后悔为什么把妞带到酒吧里。
“我想知道,郑雅芝和这个男人的事情。”裴安应甩出一沓照片,上面是夏仲和郑雅芝,两人不是勾肩搭背从酒店里出来,就是贴面吻别。
徐博的脸色很差:“你要我套她的话?”
男人现在把郑雅芝哄的晕头转向,左右在贵妇圈已经经营不下去,不如和这个少年郎朝生暮死,也是很好。
“我……”徐博面露难色。他不想透支郑雅芝对自己的容忍度,万一事情
不成,他被扫地出门怎么办。
“那我可就不保证会跟她说什么。”裴安应似笑非笑的警告面前的小白脸,他不是刚出社会的愣头青,知道怎么拿捏徐博这样的小角色。
徐博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郑雅芝那他一向瞒得很好,其实与其说是他瞒的好——
倒不如说是郑雅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知道就算了,如果别人都知道她的小白脸在外面有二心,那她在南城上流圈子不用混了,直接搬家算了。
“还有,陆思雅在哪里——”裴安应基本可以肯定,郑雅芝有参与这一场阴谋,不知道事发之后谁给陆思雅通了消息,这女人现在已经人间蒸发了。
“好,我知道了。”男人的手微微颤抖,眼神四处乱飘,强自镇定仍然掩饰不住的心虚。
“既然这样,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今天就不打扰了。”裴安应看着那个大衣柜,微微一笑:“以后做事谨慎些,现在不比从前了,可没人给你擦*。”
“陆思雅不见了?”回到空荡荡的别墅,陈叔和小莹都不在了,她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嗯。”男人抿唇,把外套脱下随手挂在衣架上:“从张青嘴里套出来话的时候,黑子去找,人已经不在南城了,具体去哪儿了,陆家那个老头子也不说实话。”
“我不会放过她。”裴安应默默下了结语,然后转头问裴茗茗:“饿不饿?”
裴茗茗受宠若惊的看着裴
安应,未曾想到出了这样的嫌隙,他还会关心她,男人很不自在的把头偏到另一边去:“你别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了你,你刚小产,我——”
说到一半,裴安应看着裴茗茗明显灰暗的脸色才知道失言,他不该提起这件事的,何况,是他自己说的余生赎罪,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之后转移话题:“我现在去煮饭,你稍等一下。”
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家常便饭,味道比陈叔的差了一点,裴茗茗吃的仍然很香。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久违的宠溺,裴茗茗一愣,放下筷子抬头看,裴安应的表情如常,彷彿刚才的*情意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宋宅,浓情蜜意之后,郑雅芝蜷缩在徐博的臂弯里,男人心里盘算着之前裴安应的警告。
“我听说,你和夏氏的夏仲有什么关系?”徐博带着质问,眼神死死盯着刚登过极乐的女人。
“我——”郑雅芝本着多一事少一事,本来想否认,但是看着徐博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一阵心虚,毕竟她最近和夏仲也偶有春风几度。
“曾经的旧情人罢了。”她想草草一笔带过,徐博却根本不答应,他冷笑一声,把手从郑雅芝的脖颈底下抽出来,面色沉沉:“你不说就算了,这婚结与不结,对你一点约束也没有。”
要说郑雅芝最喜欢的就是男人偶尔对她的管束和控制欲,好像这样可以证明自己的风
韵犹存,她乐在其中,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们只是聊天说话,没有其他。”
徐博冷哼,他才不信谈天说话,郑雅芝这女人,真要和她盖棉被纯聊天,她恐怕撂挑子就要走。
“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现在在贵妇圈臭名昭著的郑雅芝,自知没什么人愿意娶,在徐博身上又花费了大把的金钱时间精力,她痴痴的看着徐博那张精致的脸。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十几岁就出来坐台,一开始是夏仲要把我介绍给他哥哥做情妇,谁知,他哥哥倒是个痴情种子,死活不收下我。”
徐博翻身压在郑雅芝身上,手指慢慢勾勒着女人面庞的轮廓:“他要把你介绍给他哥哥做什么?”
“嗨,当然是为了搞得夏家长房家宅不宁,他自己好藉机上位啊。”
夏家是家族企业,到了夏正这一代基本已经是负债纍纍的程度,夏仲游手好闲当不得大业,全靠夏正夫妇白手起家打天下,天下打下来了,夏仲也动起了歪心思。
“夏仲这人,有点意思。”徐博饶有兴味的听着郑雅芝说话,手里摆弄着女人刚染黑的头发,染发剂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尽,他皱了皱眉头,所幸郑雅芝没有看到。
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何必跟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结婚。
“夏夫人入狱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郑雅芝披上一件睡袍,风情万种的倚在床头:“我倒是重新界定了对夏
仲的看法,他这人,的确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