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你觉得你父亲的死,你母亲的死,真的是偶然吗?你仔细的想一想。”
“你知道些什么!”听到父母,裴茗茗无法保持冷静,声调也拔高了一个八度,裴安应拽了拽他的胳膊:“这里是看守所,肃静。”
裴茗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狠狠的盯着傅岚。
傅岚没有见过裴茗茗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目光微微闪躲:“你想知道什么,凭自己的本事去找,我的提醒只到这里。”
“你父亲的死到现在还是个无头案,到底能不能查清楚,看你自己的本事。”傅岚的笑容充满了诡异,裴茗茗看着心口发凉,裴安应拽了她一下:“好了,该走了。”
从看守所出来,据说傅岚的刑期不会很短,裴茗茗一直耸拉着脑袋,裴安应走在前面始终领先她半步的距离:“接下来要带我去哪?”
“别问。”简简单单两个字打发了她,裴茗茗心里很清楚,孩子没了之后,两个人有些东西确实变了。
“裴安应。”裴茗茗猛然顿住步子,一把拉过裴安应的袖子,男人冷淡的看向拽住他的柔嫩小手,没有抽回手,没有拒绝:“你拉着我做什么,有话就说。”
“我……”女人的眼神灰暗,鼓足了勇气:“你如果真的觉得破镜难圆,小皓的骨髓移植成功之后,我们就分开吧,我,唔——”男人强硬的揽过裴茗茗,一个霸道湿润的吻扑面而来。
裴茗茗很快尝到嘴里淡淡的铁锈味,这个吻带着末日的绝望和痛楚,她浑身发软,手抵着裴安应的胸膛,只是徒做无用之功:“你,你放开我!!”
男人一把松开裴茗茗的身体,眉眼里席卷着嗜血的光:“我告诉你,裴茗茗,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他勾唇笑了,这笑让裴茗茗胆战心惊:“夏皓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女人。”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她目光无神,凄冷的回应着面前如同修罗的男人。
“这重要吗?”裴安应不再理会黯然神伤的裴茗茗,自顾自的往前走,彷彿刚才那个充满绝望的吻不曾有过。
“夏仲把自己的老婆送进监狱,外界都传是为了你这个嫡亲的侄女。”男人停住步子,裴茗茗差点撞到他身上。
“现在光映的股价跳水多厉害,你自己看看。”裴茗茗小产之后被林琛接走,好几天不知山外事,林琛怕影响她心情没说,但是现在她必须面对了。
夏氏现在群龙无首,夏仲自请辞去董事长一职,但是转移的款项迟迟没有全部到账。
“怎么会这样!”裴茗茗讷讷的出口,今日股价四个大字明晃晃的映入眼帘,此刻却像重影了一样。
近百万的市值蒸发,她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最近我一直和郑瑶接洽。”男人拉开车门,示意裴茗茗也上车。
“明面上的钱判返了一千万,但是数额绝对不止这些
,这些年的流水郑瑶都有查,至少还有一大半在夏仲那儿。”这也是为什么夏仲甘心离开夏氏的原因,外面的钱已经足够挥霍,何必守着一个亏空多年的空壳子。
“她都走了,别看了。”裴茗茗走后,林琛一直呆呆的看着她用过的器具,心里的感觉难以名状。
“我知道,不必你提醒。”
“喝酒吗?”许绵反客为主,从林琛的酒柜里拿出好几瓶很烈的洋酒,放在茶几上:“我的酒量,不会让你失望。”
“你已经喝了很多了。”林琛淡淡拒绝,看着许绵的眼神让她莫名心里一痛。
“今天一醉方休,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许绵说话的声音很浅很淡,她尽力把痛苦抽离出来,留下的都是轻松。
林琛的眼神很惊愕:“你说真的?”
“是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许绵起身找瓶起子,忽略林琛闪烁的眼神,出口打趣道,狠狠压下心里的不甘。
给自己和林琛分别倒了一杯,两个人聊了许久年少时的事情,说到裴茗茗,林琛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看的许绵心里阵阵疼痛。
“裴茗茗,你真是没良心啊。”林琛喝着喝着就掉了眼泪:“这么多年,你拿得起放得下,我佩服你。”
男人很快醉倒,许绵扶着额头打算去拿条毯子给林琛盖上,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别,别走,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
许绵
被林琛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死死的推着眼睛发红的男人:“林琛,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许绵,不是裴茗茗!”
“你骗我,裴茗茗,你总骗我,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我也有心,你别想走……”
许绵苦笑着不再挣扎,随着男人粗鲁的动作,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泪,这时间,还很漫长……
在公园吹了一会风,裴安应不说话,裴茗茗也不想说话。
“去徐博那。”裴茗茗灵光一现,现在和夏仲绑在一块的,除了郑雅芝没别人,而徐博将会成为撬开郑雅芝那张嘴的突破口。
很快,徐博的酒吧就到了,外面是大白天,里面灯光昏暗,好一出纸醉金迷的大戏。
裴安应近乎粗鲁的用胳膊挡开每一个喝到里倒歪斜的大胆欲女,那些女人前仆后继的向着他这个皮相很好的男人而来。
酒保看着这一对璧人都不象是常人,笑道:“贵客啊,快请进。”
“您喝点什么,我们这现在推出新品,最适合女士了,这位女士……”酒保的话很快被裴安应冰冷的眼神打断:“叫你们老板出来。”
酒保很为难:“这,恐怕不妥吧,您找我们老板有事跟我说就成,不必这样——”
“我不想说第二次。”
男人的气场摄人,酒保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笑容僵在脸上一秒,随即眉开眼笑的奉承:“您跟我来。”
上到三楼,一声声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从里面套房传来,裴茗茗
脸都被臊红了,她早就通了人事不是什么小女孩,当然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