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认出,这画像上的人乃是陛下吗?”
萧锦玉问,众人皆摇头,毕义云与司马茂宗各看了一眼,更是一脸难堪之色!
“陛下英明神武,仪表瑰伟俊逸,你竟说如此丑陋不堪的画像乃是陛下,是在骂陛下吗?”
那女子顿时脸色惊变,面容惨白,只拼命的摇头欲辩解,但在萧锦玉的示意下,已有两名禁卫军士将她拖出去!
毕义云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
高孝琬惊喜之余也有些难为情,毕竟那画像确实是他亲笔所作!
只不过他画的是他父亲文襄帝高澄,画技虽不好,但也只是一个用来他思念父亲的寄托罢了!
这时,又有几名禁卫军士从府中跑了出来,一人拿着一根长矛,一人拿着一面旗帜,摆到萧锦玉与毕义云、司马茂宗面前。
几人一看,那长矛分明是木制的,并无半点杀伤力,而旗帜更像是小孩玩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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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说的谋逆之证据?”
司马茂宗转过头看向那女子陈氏。
陈氏面露惊色道:“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有不臣之心吗?”
司马茂宗摇头叹息。
这时的萧锦玉又道:“交由大理寺去审查吧,看看她背后的主家是谁?”
陈氏顿时恐惧的大喊起来:“不,我不要去大理寺,高孝琬,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
萧锦玉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这陈氏的眼中竟是盛满怨毒之光以及疯狂的报复之意。
而高孝琬看她的神情除了同情,没有私毫的男女之情!
又何来的恨与怨?
将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到后,萧锦玉又宣布了另一道旨意:
“河涧王高孝琬,不敬陛下,口出狂言,杖责二十,没收库房所藏之物,自今日起,禁足于河涧王府,无诏不得出!”
“来人,行杖刑!”
高孝琬神色大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谢臻”一眼,忽地苦笑。
“我以为如此才智群,敢在南朝直言上谏大骂天子陈顼的谢臻,定然是光风霁月、正直果敢之人,不会与和士开这等奸佞小人同流合污,未想到……”
他话未说完,已然被两名禁军卫士押到了一胡凳上,随着竹板落在高孝琬的身上,河涧王府中的人都哀声哭求起来。
但萧锦玉只是看了高孝琬一眼,没有再说话,等二十杖结束,便带着禁卫军士向府外走去。
“岂为夸誉名,憔悴使心悲,宁与燕雀翔,不随黄鹄飞!”
“谢臻,我希望你记住这句话!”
未想到高孝琬心中竟然还有如此不羁的一面!
萧锦玉不免又多看了他一眼,回了句:“那你知不知道,说这句话的人后来又怎么样了?”
“太刚,易折!”
高孝琬一时愣住了,渐渐沉思起来:“宁与燕雀翔,不随黄鹄飞”这句话乃是竹林七贤阮籍所说的一句话,阮籍与嵇康是朋友,嵇康傲烈拒不与司马氏朝廷合作而导致被杀的下场,阮籍因友人被杀极度愤慨,虽然也猖狂的说出了不与奸小同流合污的话,可到最后还不是郁郁不得志,有了极度无奈的穷途末路之哭!
言语的愤懑、反抗除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能改变什么呢?
见高孝琬已陷入沉思,萧锦玉便不再理会,带着这些证据与禁卫军士、毕义云、司马茂宗一同前往皇宫复命!
一出河涧王府,便见高延宗急急的赶了过来,神色十分忧虑的看了她一眼,似在询问她情况。
萧锦玉点头示以安全,再率众离去!
高延宗便踏进了河涧王府邸,见王妃卢氏正哭着给高孝琬清理臀上的伤,赶紧跑了过去,将一瓶药递到卢氏手中。
“这是四嫂给的药,治这种伤十分有效的!”见卢氏神色有疑,又道,“四嫂可是神医,三兄应该知道的!”
高延宗在府上留了片刻,待卢氏给高孝琬将药上完,便关上了门,悄然对他说道:“三兄,你别怪谢臻,她是为了救你,如果她今天不来,来的人就会是和士开,你想想看,若是和士开,你此刻怕是连命都没了!”
“毕竟你在杏花烟雨楼里是骂了陛下,若不打你一顿,恐怕消不了陛下的怒气!”
“还有,她让我告诉你,和士开会有报应的一天的,你也要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别再扎什么草人了,做这种事,伤不到和士开,还落人口实,递人把柄,对自己毫无益处!”
“延宗,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长恭在出使周国之前与你密谈过一次之后,你就对这个谢臻十分紧张,恨不得天天跟在他身后保护他,如今还处处为他说话?”
高延宗变了变神色,只道:“她……是四兄最珍爱之人,三兄,你就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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