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玉话还未完,就有一名女子喝道:“那人胡说,殿下是扎了个草人,但那不是陛下,而是……”
说话的是高孝琬的王妃卢氏,卢氏一开口,高孝琬便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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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谢侍郎把话说完!”
萧锦玉便看向高孝琬,继续道:“又有人道,殿下的库房里有一棵会光的佛牙,稀世罕见,引为珍宝,陛下想让臣带至宫中一见!”
高孝琬便答道:“好,遵陛下之令!”旋即便对府中管事命令,“来人,将佛牙拿出来,交予谢侍郎,呈献给陛下!”
“是!”
那管事应命入府,不多时,便从库房里取出一只佛牙,用一玉盘托着,呈到萧锦玉面前。
萧锦玉见到这只佛牙果然隐隐泛着金光。
传说佛牙乃是释迦摩尼的牙齿,象征着智慧与慈悲,同时也是权力的象征,乃是极为珍贵的收藏品。
高孝琬这个人就是太过骄傲自负,即便无造反之心,可一颗佛牙便极易落人口实!
前世的他恐怕也是栽在此事上。
就在萧锦玉与高孝琬面对面相互凝视对峙的时刻,进去府中搜索的禁卫军士已然抬着一草人走了出来。
“谢侍郎,后院之中果有草人,身中数箭,不过,草人背后写了一句话。”
“是什么?”
那名禁卫军士将草人翻了过来,就见一白绢上写着:奸臣和士开,蛊惑君上,乱杀忠良,不得好死!
萧锦玉没有说话,毕义云与司马茂宗却是面面相觑,相互轻叹一口气,做出了一幅了悟的表情。
“毕尚书,与司马卿如何看待此事?”萧锦玉问。
毕义云眸中阴晴不定,神色难辨,司马茂宗却露出一脸愤然之色。
“定是那和士开有意诬陷……将此白绢上的字作为证据,交到陛下案前即可!”司马茂宗道。
萧锦玉点头,拿人拿了白绢就准备要走,却在这时,府中一名女子跑了出来,竟是大声哭道:
“各位官人,还请带妾离开这里,河涧王殿下有谋逆之心,妾已现其阴谋,必会遭至灭口,还请诸位带妾离开!”
这女子的话顿如一颗石子投入水面,惊得水声四起,高孝琬与他的王妃以及其他姬妾皆骇然变了脸色。
河涧王妃气得似要去打那个女子,被高孝琬拉了回来。
“你是谁?”
萧锦玉便走到了那女子身前,问。
“妾,妾是河涧王殿下的一名姬妾!”
“来府中多久了?”
女子有些不明所以、惶恐的看了萧锦玉一眼,答:“不足……两个月!”
“有何证据证明河涧王有谋逆之心?”
女子便抬答:“河涧王殿下书房里有一幅画像,画的是陛下,殿下每日都会对着这画像哭,诅咒陛下,还有殿下的库房里除了佛牙,还有一些长矛和旗帜,算起来应该有数百件,不信,诸位官人可以进去查看!”
毕义云与司马茂宗有些犹疑,萧锦玉便命令身后的禁卫军士进去库房查看,同时问这名女子:
“你姓什么?什么人?家住何处?”
“妾姓陈,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贾人家的女儿,家就住在邺城效外……五十里处!”
陈氏?萧锦玉不免多看了这女子一眼,初看上去不觉得,仔细一瞧,竟觉得有那么一丝眼熟。
这时,有一名禁卫军士出来,将一幅画像递到了她的手中。
萧锦玉看过之后,便立即下令:“来人!将陈氏给我拿下!”
“是!”
身后两位禁卫军士应命,立将那跪伏在地的女子押了过来,女子不解,冲着萧锦玉喊道:“是河涧王殿下有不臣之心,你为什么要抓我啊?”
萧锦玉扬起手来,便狠狠的扇了这女子一巴掌!
女子被打得有点懵,同样懵懂的还有毕义云与司马茂宗,以及河涧王府里的所有人。
高孝琬本已面如死灰,此际竟听萧锦玉怒道:“你才入府两个月,就有如此大的胆量可诬告主子,可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我怀疑你是埋伏在此的周国密谍,抑或是某一个朝中官员的细作?”
说罢,便将手中画卷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就见那画卷上竟是一个用笔极为简陋的画像,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人,可见画画者画技之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