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的生辰就要到了。
以往他在外打仗,除了慕容月和慕容光,根本就没有人记得他的生辰。
可现如今他是南燕之主,有的是想要巴结的人。
甚至连燕国皇帝慕容月,也要亲自来南燕庆贺,顺便看一看新的领地、新的子民。
整个永春城,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热热闹闹,只有迎雪宫里冷冷清清。
楚国公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日进进出出,倒是都能在宫门落下之前回宫。
慕容月要亲来南燕,宫里到处都是手忙脚乱的人,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去管一个落魄公主在做些什么?
连慕容辰都是每天忙进忙出,晚上也是很晚归来。
这一段时间映雪公主自由的很。
终于,南燕之主生辰的那一日到了。
整个宫殿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
皇宫正殿早已被布置好,文臣武将按次位排座,后宫女眷们也都按位分入席。
礼数早就有人教了数遍,此刻所有人正襟端坐,等待着慕容月的到来。
“怎么把我排在这儿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和亡国之奴坐在一块儿,真是晦气!”
说话的人是吕子晴从燕国带来的随侍,面目有些燕国人的硬朗,但肤白胜雪,仪态万方,一看就是刻意挑出来的美人。
虽然是随侍,可她们自己心里都明白,她们就是辰王殿下的女人,以后都是有机会封妃封嫔的。
她们看不起楚国人,更加看不起靠着媚态迷惑辰王殿下的楚国公主。
另外一位美人娇羞一笑,轻轻拍了拍刚才说话的美人。
“王妃娘娘说了,与人生气,远不如自己争气。
有这闲心啊,不如想想怎样把殿下拉到自己屋里去。
娘娘那般大度又贤惠,定会给个侧妃当一当。”
说完又媚眼如丝的瞟了一眼映雪公主:“奴才就是奴才,怎样也爬不到主子头上去,殿下那般英武精干,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小桔气的直跺脚:“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就不怕殿下知道,拔了你们的舌头?”
小桔自以为说的话足够难听,却没想到那几个女眷一起笑了。
“哟哟哟,奴才都没说话,奴才的奴才在这叫起来了。
这些楚国弱鸡还真是有意思,怪不得他们的男人要被咱们的男人踩在脚下呢!”
“哈哈哈,是啊,这暴跳如雷的样子还挺有趣,和我屋子里养的那只小哈巴狗差不多。
殿下去接陛下还未归来,不如你再叫上几声让我听听和小哈巴狗像不像?”
“哈哈哈哈哈!”
女眷席响起一片笑声,引得对面的文臣武将都不时的偷眼往这边瞧。
“公主!”
“不必争执,我刚刚不小心将酒水洒到衣裙上,殿下就快回来了,陪我去换件新的衣裙,免得污了殿下的眼。”
“是你们在这里污了大家的眼吧,哈哈哈!”
小桔还要过去理论,映雪公主用力拉了拉她的手,拖着她离开了。
映雪公主似乎对那些女人的冷嘲热讽,没有丝毫的在意。
漆黑的夜色下,她拉着小桔的手越走越快,越走越偏僻。
直走到御花园的一个拐角处,在怪石嶙峋的假山后边,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