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会了养蛊,沈凌雪便让小婉每日给她做补血的吃食,她想让石头蛊多吸收点自己的精血,好尽快长大一些。
这日刘瑾来看她,沈凌雪见他气色不错,便道:“你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刘瑾不好意思道:“父皇最近常常叫我去御书房看奏折,而且对我态度也和蔼了不少,所以我……”
沈凌雪明白他这是属于人逢喜事精神爽,当下便微笑着道:“这是好事,说明陛下开始注意到你的才华了!”
刘瑾苦笑着摇摇头:“我倒觉得这是父皇在故意冷着太子,所以才会如此待我!”
他缓缓站起身,负手在屋中踱步,半晌才道:“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赵大人在暗处操纵着!前几日太子被父皇叫去披香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太子出来后他刚娶回家不久的陈良娣便吞金自尽了!”
沈凌雪一惊,这些日子赵北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来找过她,所以这些事情她也从来都不知道。
“可是太子害的?”
“不知道!”
刘瑾摇摇头道:“但父皇因为这件事情很是震怒,原本想要重重惩罚太子,可是因有王家和皇后娘娘护着,这才只是罚他禁足三日!不过他这次却惹得毓太傅不满,我打听到那陈良娣竟然是安抚使司府上公子的未婚妻子,俩人早已定下婚约的,只因误打误撞被太子拉上马车……所以才不得不嫁给了太子!”
“啧啧!”
沈凌雪不由咋舌,这北楚太子果真是色迷心窍,连人家订过亲的女子他都不肯放过,她想了想又道:“那这事最后怎么办了?”
刘瑾苦笑道:“还能怎么办?父皇只能将此事压了下来,但是却冷了太子几日,最近二皇兄、三皇兄他们也遇到些事情,听说是底下人在外面惹了事,父皇正焦头烂额呢!”
沈凌雪一听,这倒像极了赵北熙的手笔,记得上一世他便是这样对付一些在朝堂上总是与他做对的大臣们的。
但是一想那太子也是自作自受,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眼下只要刘瑾不出事,那将来御景帝总会看到他的好处,当下又赞了他几句。
刘瑾又摇头叹道:“可能太子的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大概还有些事情没挖出来,所以他这几日才没敢轻举妄动!”
沈凌雪笑着道:“这样才好,省得他又来找我的麻烦!”
刘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你与那赵大人,你们……”
“我们没什么!”
沈凌雪赶忙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过是认识得时间长些罢了!”但说着说着,两颊却又红了起来,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害羞。
她虽对赵北熙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赵北熙从没说过心悦她的话,所以,她也不想让人觉得她对赵北熙有意,反倒让人看轻了去。
毕竟上一世是她对苏安成有意,后来也不顾苏安成模棱两可的态度,请父皇给他们赐了婚,可是就算成了婚又能如何?苏安成压根瞧不起她,甚至大婚之夜都没有在新房中留宿,让她成为了大邺百姓的笑柄。
她上一世被男人伤透了心,这一世又如何敢轻易对一个男人付出所有真心!
刘瑾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也看出来她的娇羞之意,遂轻轻叹口气,语气带着几分酸涩道:“公主说没什么便没什么吧!不过我瞧着赵大人为了公主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应该他也是对公主有意的吧!”
沈凌雪自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若是赵北熙真对她有意,为何从不肯说出来?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又要下雪了,随后又想到年关将至,也不知今年是否可以赶回大邺同父皇一起过个团圆年。
过了半晌,屋中炭火的爆裂声唤醒了她,回过神,只见刘瑾正愣愣地看着她,见她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慌乱起身道:“我……我去看看外祖父!”
说罢便出去了。
等走到院子外面没人看见的地方,他才缓缓转过头痴痴看向紧闭的院门,低低道:“我对你又何尝不是真心?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另一边的东宫,太子因为陈良娣的事情正感到焦头烂额,被御景帝禁足在东宫,让他感觉颜面尽失,心情不好便对着宫人大发了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