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厄弥斯没想到阵营里会出现叛徒,要不是这只虫,也不会间接导致他受伤。
赫厄弥斯神情一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面上笼上层化不开的阴霾。
“是艾莫利叛变了,作战途中,他偷偷洒了一瓶能让异兽陷入狂躁的药剂,虽然被我们的虫发现了,可惜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让他给逃走了。”
药剂在空气中挥发的那一瞬间,所有异兽都陷入了狂化。
赫厄弥斯到现在都没想清楚艾莫利为什么会突然叛变,这些可都是他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
听完赫厄弥斯的话后,顾珩眉头深锁起来。
下飞行器后,他们回到了家。
家中的陈设,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赫厄弥斯的目光在那些芙玫珂卡上停留了很久。
红艳艳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看上去是才换不久的。
也是,他外出这么久,之前的花早就枯萎了。
顾珩见赫厄弥斯的目光停在那些花上,他轻轻问,“这是我今天早上刚换上的,好看吗?”
赫厄弥斯收回了视线,他点头,“好看的,雄主。”
赫厄弥斯虽然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顾珩还是能察觉到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晚上睡觉的时候,赫厄弥斯先一步回房了。
洗完澡后,顾珩看向他紧闭的房门,轻轻的推门进去。
床上的虫似乎动了一下。
顾珩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然后钻了进去,他从后面抱住了赫厄弥斯。
以军雌的敏锐度,早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赫厄弥斯就已经有所察觉。
等到腰间环上一双手的时候,薄薄的温度透过后背传过来。
赫厄弥斯垂了垂纤长的眼睫,说不出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滋味。
顾珩的手收紧了些,他嗓音轻缓,“上将,还是因为白日的事情而心情不好吗?”
赫厄弥斯背僵直,显然是被猜中了心思。
赫厄弥斯心情不好,顾珩看着内心也难受。
但是他并不能强行要求赫厄弥斯开心起来,毕竟这对一只雌虫来说的确是很大的打击。
顾珩只能说,“下次我就去找柯蒂斯他们问问。”
赫厄弥斯忽地翻了个身,他撞进顾珩的眼中,心口紧了紧,“要是他们不愿意呢?”
顾珩皱了皱眉,赫厄弥斯的担心不无道理,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性,但他本能的不愿意去想这个最坏的结果。
赫厄弥斯静静地注视着雄主,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而后一字一句的开口,“那我可能永远都会是一只无法生育的雌虫,也无法为您诞下虫崽。”
赫厄弥斯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脆弱,被顾珩精准地捕捉到,他心口也抽痛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