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隐瞒这一切,隐瞒他不能生育的事实。
一只无法为雄主孕育后代的雌虫,随着时间的推移,雄主一定会厌弃他的吧……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拉扯,他的头就像是要撕裂般的剧痛。
最终,赫厄弥斯缓缓苦笑一声。
雄主也有知晓的权利,不是吗?
突然得知赫厄弥斯出事,顾珩心中焦急如焚。
没过多久,他就赶到了医院。
推开门后,顾珩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雌虫。
赫厄弥斯垂着头,此时他背对着顾珩,这让顾珩看不清雌虫脸上的表情。
无端的,顾珩觉得雌虫背影中透着说不出的沉寂。
赫厄弥斯知道雄主会来后,他浑身紧绷的肌肉就没放松下来过,整只虫就像是一张被绷紧的弦。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后,赫厄弥斯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雄主。
可是,赫厄弥斯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雄主这一切。
顾珩也没有想到,他和赫厄弥斯再次相见,会是在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里。
赫厄弥斯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疲乏,整只虫状态不对到了极点。
在顾珩视线投过去的时候,赫厄弥斯显得有些回避顾珩的目光。
顾珩走了进来,从上至下扫视了雌虫一眼。
奇怪的是,顾珩似乎并没有在雌虫身上发现任何外伤。
顾珩开口询问,“上将,我听阿岱夫元帅说您受伤了,您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赫厄弥斯嘴唇张了张,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顾珩心上疑惑,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医虫,问,“我的雌君伤的严重吗?”
医虫犹豫的看了眼上将后,他缓缓的说道,“上将,并没有任何外伤。”
顾珩听见医虫的话后,稍松了一口气。
但从两虫的面色上,就能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顾珩静静地注视着医虫,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是上将的孕腔受损了,恐怕……以后都无法受孕了。”
这句话一出,空气瞬间像死了一般寂静。
竟然是这样吗?
顾珩看向一直未出声的赫厄弥斯。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可见赫厄弥斯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顾珩朝着赫厄弥斯走过去,掰开了他紧攥着的手。
摊开的手心中,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掐痕。
显然是刚刚赫厄弥斯为了遏制自己并不平静的内心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