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跳出去!”
“南方因为利益原因,互相捆绑很深,我这番南下,也会迎头撞上,在他们的层层围堵跟阻拦下,我很难讨的好处,甚至还极有可能被这些人算计,将南方的事一股脑推到我的头上。”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一头扎下去。”
“必须得打破南方的针对。”
“但南方势力对地方控制很强,只要跟我对接的是官吏,他们基本都会有所应对。”
“所以。”
夏之白顿了一下,眼中露出一抹冷色,道:“得把底层百姓拉进来,底层百姓人数最多,也最难控制,他们可没有那么多心思跟算计,而地方势力也难以对这么多百姓进行控制。”
“这就会让他们的算计出现漏洞。”
听到这话,练子宁眼睛一亮,似明白了什么。
他激动道:“我知道了。”
“正常官府做事,多是跟地方官府接触,而地方官府早就做了防范,因而很容易掉入到他人算计,而你直接将计就计,地方官府不是设了套吗?那就直接跳出这个套,主动去召开一个官商大会。”
“化被动为主动。”
“也因此借助了信国公跟锦衣卫的势。”
“这一下打破了地方原本算计,让地方官府落入到了被动中。”
“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工人大会,没有官商参加,基本是直面最直接的情况,也能了解到最根本的问题,这会让地方官府的针对彻底落空。”
“正常情况,南下是被地方势力围剿,如今经过这一番操作,却是把问题抛给了对方。”
“给到了南方压力。”
“妙。”
练子宁忍不住拍手称快。
解敏若有所思,但忍不住问道:“话虽如此,难道地方势力就不能作假?请一堆假的工人代表?或者是一些被收买的?”
练子宁笑着道:“这你就多虑了。”
“这次跟随南下的可还有信国公跟锦衣卫。”
“敢在信国公跟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这可是直接在挑衅陛下了。”
“他们没这个胆子。”
“再说了。”
“你又如何知道,锦衣卫没有提前派人去调查?南方的具体始末,还有背地有多少功勋、官员参与,这的确一时半会查不出,但查个领头闹事的灶户,还能查不出?”
“在这方面弄虚作假,简直是在侮辱锦衣卫的能力。”
解敏一愣。
随即也面露一抹豁然。
他苦笑道:“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丁志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若有所思道:“夏兄这做法,就是将‘信国公’跟‘锦衣卫’的利用最大化。”
“虽然信国公跟锦衣卫会跟着夏兄南下,但夏兄官职不够,难以真的差使。”
“因而夏兄选择另辟蹊径,直接大摇大摆的把自己要做的事说出来,之前信国公跟锦衣卫的压力是明面上的,但并不直接,而经过这么一弄,就变成了直接施压。”
“将借势挥到了极致。”
“而且很直观的施压到了地方官员身上。”
“他们想有小动作,但又不由投鼠忌器,原本的针对也难以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