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被送走后,府中并未掀起波澜,反而异常静谧,甚至无人谈论此事。满春苑亦是难得的宁静,毕竟一切都在周芩的掌控之中,如此一来,满春苑便由她全权掌控,着实令她畅快无比。
方怀宏归家后,不见汪氏身影,又见妹妹昏迷不醒,向府中下人询问缘由后,顿时怒不可遏,手提长枪,径直闯入北居。
“方筱染,你给我出来!”一声怒喝在北居中回荡,方筱染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见方怀宏满脸怒容,正怒目而视,不禁微微一笑,神色狡黠地说道:“今日是何风,竟让北居如此喧闹?兄长来此所为何事?”
方怀宏提枪直对方筱染,怒声吼道:“你所做之事,自己清楚!”
“我做了何事?”方筱染侧着头,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她的表情既带着几分天真无邪的无辜,又透着些许古灵精怪的俏皮。然而,这副可爱的模样在方怀宏眼中,却只让他心中的怒火愈炽烈。
只见方怀宏双眼圆睁,额头青筋凸起,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锐利的长枪,毫不犹豫地朝着方筱染猛刺过去。
瞬间,枪尖寒光闪烁,如同一道闪电疾驰而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方筱染面色沉稳,毫无惊慌之色。
多年的修炼和战斗经验使她迅做出反应,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敏捷地侧身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见此枪未能击退方筱染,方怀宏紧接着又是一枪刺来,枪尖寒芒闪烁,直直指向方筱染。方筱染却毫无畏惧之意,她身姿轻盈,以掌为刃,眼神中流露出坚定和自信。
两人须臾之间便交起手来,方怀宏枪法凶猛,每一式皆蕴含致命之威。然则,方筱染却以精妙的身法和灵动的剑术沉着应对,她每每能于关键时刻避开方怀宏的攻势,并即刻反击。
数度交锋之后,方怀宏惊觉自己无论怎样进击皆无所得,反倒是每次都被方筱染轻松化解,且在有条不紊的进退之中渐占上风。
明明她空手无物,可掌风却凌厉异常,每一次攻击皆令方怀宏应接不暇。方怀宏渐感力不从心,其枪法渐失准头,而方筱染则趁机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在一次激烈的对决中,方筱染觑准时机,掌风一送,直直击中了方怀宏的手腕。方怀宏剧痛难忍,长枪脱手,他骇然望着方筱染,心中满是不甘。
方筱染并未给方怀宏喘息之机,她手指一曲,直取方怀宏的咽喉。
其度之快,令方怀宏避无可避,无奈之下,方怀宏只得绝望地阖上双眼,静候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片刻之间,一股仿若冰锥刺骨般的寒意,毫无预兆地自他的脖颈处悄然滑过。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那预料之中的剧痛竟然并未如期而至。方怀宏不禁心生诧异,眉头紧蹙,脑海中迅闪过方才与方筱染激烈交战时的一幕幕场景。
他们之间的每一招、每一式皆狠辣至极,毫不留情。可为何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只是虚惊一场?莫非她并未起杀心?
断无可能,那一爪直击他的要害,毫无半分余地,显然是欲取他性命,岂会突然罢手。
“你们在做什么?”彼时,方正邕的怒喝声传来,方怀宏大惊,与方筱染交手本就自顾不暇,自是未察觉方正邕的到来。
难道她早就现父亲到来,才会在关键时刻收手?
疑惑间,方正邕已快步上前,立于二人中间,右手不自觉地将方怀宏护住。
这一举动尽入方筱染眼底,她嘴角微勾,“父亲如此护着兄长,莫非是怕我杀了他?”
这声音冰冷至极,虽未动手,可方怀宏却觉一股刺骨寒意袭来,令人不禁一颤。足见方筱染内力之深厚,竟让他难以窥其深浅。
方正邕自然明白方筱染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但他并未动怒,只是缓缓转身,眼神冷冽地扫了方怀宏一眼,沉声道:“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下如此重手?”
原本是护着方怀宏,可这话却似斥责,令方怀宏茫然,想到方才方筱染的杀心,方怀宏顿时怒不可遏,即便被责备也不肯低头,咬着牙道:“是她先动了杀心,也是她将母亲送走,还有梦儿,来北居一趟后梦儿就被撞得头破血流至今昏迷不醒,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会是我妹妹!”
“汪芷玉难道不该被送走?是她有错在先,自当受罚,你莫不是以为时间久了我就忘了此事,还有三姐姐,明明是她自己撞破了头,为何却怪我,兄长这般不辨是非,又如何能领兵打仗?就不怕手下之人有异心吗?”方筱染毫不畏惧方怀宏的怒火,厉声道。
方怀宏面色阴沉,对方筱染厉声道:“你,母亲乃是你的长辈,岂容你这般无礼,竟敢直呼其名!”
岂料方筱染却漠然回应:“我唤你一声兄长,已是给足你面子,莫要得寸进尺。”
“你!”方怀宏闻此,顿时怒冲冠,抄起长枪,再度向方筱染攻去,然而,此次阻拦他的并非方筱染,而是方正邕。
只见方正邕抬手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方怀宏的攻势,同时一掌将其击退,紧接着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方怀宏的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气氛变得异常凝重,方怀宏捂住红肿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望着方正邕,堂堂七尺男儿,此刻他的眼中竟满是哀怨,“父亲,您这是……”
“她纵然有诸多不是,可终究是你的妹妹,你竟敢下此毒手,全然不顾手足之情,实乃冷酷无情,毫无道义可言。你即刻随我回去,在列祖列宗面前跪地忏悔,改掉你这冲动易怒的性子!”方正邕怒喝一声,如拎小鸡般将其提起,转身离去。
即便如此,方怀宏好歹也是堂堂少年将军!如今却遭生父如此对待,只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然而,面对方正邕那如泰山压卵般的威严和不可忤逆的气势,方怀宏纵有千般不愿、万般委屈,也终究无力与之抗衡,更不敢公然违背其命令。
于是,他只得如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地任凭方正邕拎着前行,而周围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刺向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喜欢被赐死后,她醒悟了请大家收藏:dududu被赐死后,她醒悟了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