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吃的是种草叶,放在清汤里煮一遍,再放到碗里和辣椒蘸水吃。时书吃了两口:“这吃法——”
杜子涵:“这不是西南f4的吃法吗?”
“好吃。”时书吃这菜叶子,接待的人家说,秋天来了植物都老了,他们吃的恐怕是今年最后一茬。
时书:“虽然是秋天,但好像万物在复苏。”
时书吃完饭走到院子里外,村子里有人互市,交换盐类物品,用不着多久,这片荒芜之地就会彻底变成鱼米之乡,家家仓廪富足。
“这些地方要全部开发完,至少要几十万人,上百万人,数代的努力。”宋思南说。
而谢无炽,恰好有能力组织这么多的民力。
在这些地方呆了没多久,眼看雨又下起来了,宋思南道:“走了走了,快走了!”
时书跑到了马车上,擦头发的雨水,宋思南才小声问:“喂,到底打起来了没有?收复永安府和部府。”
时书左右看看:“这是军务,我怎么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啊。”
宋思南嗤了声:“他大爷的,那群畜生要是真跟咱们一家人了,我还怎么活?我死了算了。”
时书想起了大盛府那片风雪山林,拍他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
雨水太大,一路泥泞,马车时不时停下来。时书索性下了马车走路,泥坑地里马蹄声阵阵,怀抱着印信的传令官在暴雨中催马狂奔,将军情传递给驻守在各处的将领,以便互相联络,得知第一手战况。
一匹传令的马迅速驰过,飞溅起巨大的泥点,时书、杜子涵、宋思南站在路边,恰好被甩了一脸一身的泥水,三个人顿时乱作一团,捂着脸。
还有小泥狗来福,一甩身子,又把泥甩他们身上。
“我去!”
“这兄弟骑马真快啊!”时书说,“比刚才过路那几匹都快。”
杜子涵脸上沾满泥浆:“不是,什么情况?”
你惹了我们,等于惹了0个人。
这就是废物三人组。
宋思南脾气较为暴躁,本来想发火,被杜子涵抱住腰:“好了宋哥,宋哥消消气。送军令的嘛,体谅体谅。”
时书心情一直很不错,不过回到大营内,路过行刑的校场时,却看见一堆刚处理过的尸体,血泊染红了地面的泥坑,正有士兵们把斩首后的尸体拖走。
时书脸色一变,看到谢无炽正和那太监站在高台上,目睹校场上的一切,一身武将的明光铠,脸色冷漠:“旻军前来挑衅,越境追杀的裨将,本帅已经斩了,公公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太监说不出话,满脸急色:“杀他们还有什么用啊!前线的兵都停了吗?!不能再打下去!”
谢无炽垂着眼没说话,平逸春不耐烦地道:“停不了了,末将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敌军杀我们的亲人,断不能坐视不管。这几人越境违反了军令,也交给公公处置了。可界河以北,对方已在部署攻击,我们也要立即防御,必要的情况下攻破敌军城池,克敌制胜!绝不能贻误战机!”
太监拍着椅子:“没有陛下的旨意,谁敢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