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目光深邃,继续说道:“我准备带一半兵马前去去常德府,有机会就打下常德府治所武陵。
如果守军战斗意志强烈,就先攻打周围的郡县,再寻找机会一举攻破武陵。
而你就在此地防守,不让敌军过江。
如果被敌军突破沅江,那么我的后背就会暴露,那么我们整个第四军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章孟估神色庄重,双手抱拳,大声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会守住沅江,绝不让敌军越雷池一步!”
孙可望微微颔首,眼中透着信任与期许,说道:“孟估,此次任务艰巨,切不可掉以轻心。
敌军来势汹汹,想必不会轻易罢休。”
章孟估挺直了腰杆,坚定地回答:“将军,末将明白!
沅江防线在我手中,定当固若金汤。”
孙可望拍了拍章孟估的肩膀,感慨道:“好!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多了。
待我拿下武陵,咱们再一同为大业拼搏。”
章孟估目光炯炯:“愿将军旗开得胜!”
孙可望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率领着一半兵马朝着常德府方向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章孟估望着远去的队伍,转身面对沅江,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使命。
过了两天,金声恒终于等来了张勇和惠登相的五万大军。
他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疲惫与悲愤,将之前渡江发生的惨烈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惠登相皱着眉头问道:“现在船只竹筏准备的怎么样?”
金声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已经在加快速度赶制和到处征集,只是时间太少,渡船远远不够大军使用。”
张勇听了,脸色阴沉:“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一直被困在此处?”
金声恒咬了咬牙:“我已命人日夜不停地准备,可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惠登相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惠登相看着金声恒,目光急切地问道:“你有没有试过从其他地方过江?”
金声恒一脸苦涩,应道:“试过了,附近其他地方水流湍急,只适合小股兵力过去探查情报,不适合大军。”
惠登相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被这江水拦住去路?”
张勇插话道:“要不派些人再去仔细勘察一番,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渡江点。”
金声恒摇了摇头,无奈道:“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确实没有合适的。”
惠登相又说:“那是不是可以从更远一点的地方过江?”
金声恒很是无奈,苦着脸说道:“如果要让大军顺利过江,是有其他渡口,只是要绕很远,需要不少时间。”
惠登相紧抿双唇,沉思片刻后说道:“时间紧迫,可若是在此死等,也不是办法。”
张勇也附和道:“是啊,一直这么耗着,对我军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
金声恒重重地叹了口气:“但绕路的话,途中变数太多,万一被敌军察觉,半道设伏,那后果不堪设想。”
金声恒说:“现在过江的船只,可以一次性容纳两万多士兵。”
惠登相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我们有六万多人,这一次两万多过去,后续怎么办?”
张勇眉头紧锁:“而且先过去的两万多人,若是遭遇敌军主力,处境也极为凶险。”
金声恒面色沉重:“这也是我担忧的地方,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张勇说道:“常德被两路大军包围,危在旦夕,不得不救,且对岸敌军是否还在还说不定。
我愿领大军过江试探一下,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金声恒眉头紧皱,犹豫了片刻,说道:“张将军,此去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惠登相也走上前来,一脸凝重地说道:“张将军勇气可嘉,但这实在是太过冒险。
万一敌军主力都在,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勇抱拳,神色坚定,目光炯炯:“两位将军,如今局势紧迫,常德府的安危刻不容缓。
若再犹豫,恐生变故。
我张勇愿为先锋,拼死一试!
哪怕九死一生,也在所不惜!”
金声恒与惠登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决心。
他们也知道常德府的重要性,金声恒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张将军心意已决,那你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