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出卖得明明白白。
苏叶靠在她身上,叹了口气,“可是我们公主担心平南王,平南王也是想见我们主上的。你们主上和我们公主,真是牛郎织女,见一面难如登天。我们就是鹊桥。”
半夏敲敲她的脑门儿,“是织女织女。”
“对了,你们那边查得如何了?究竟是何人要害平南王?”
“不是有人要害我们主上,是要害公主。”
苏叶惊讶,“怎么会?”
“你还不知道么?”
苏叶皱着眉,摇头,“公主这几日什么都不说,不进膳食,不喝水,我从未见过公主这副样子。”
“我们也有些震惊,已经加派人手查了三日了,还是没有线索,公主克己复礼,按理来说,没有人有理由要加害于公主啊。昨日接到消息,二小姐紧急把暗卫调回了一半,保护主上,没想到,主上醒了告诉我们,当日的箭是对着公主去的,你现下明白我们平南王府的人为何会如此生气t了吧?你回去告诉苏木,你们这些日子也要注意一些公主府,保护公主。”
苏叶急切道,“不行,我得先回去了。那公主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半夏斜她一眼,“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等你保护,黄花菜都凉了。我们主上昨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公主了,没事的。”
苏叶收起玩笑的模样,“好,多谢你们。那一会儿的事情,便拜托你了,我先回府去了。”
公主府。
“公主!”
房间内早已清理过了,床榻上司徒云昭留下的痕迹也消失不见了,换成了崭新的床单被褥,司徒清潇也沐浴过了,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发髻梳的一丝不茍,不施粉黛,坐在床榻上。还是仍旧端庄高贵的模样,只是脸上并没有半分表情。
苏叶先向苏木交代了事宜,便跑来这里,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公主,您放心,平南王已经醒了!”
司徒清潇低下头来看她,眼中有了几分光亮,“真的么?”
苏叶笑着,表情不像骗人,“真的公主,奴婢去过平南王府问过了,而且您也可以去看平南王了!”
像是有意外之喜。司徒清潇立刻站起身来,又有些无措。苏叶按住她,“公主,您不能这样去啊,您看您,如此憔悴,岂不是让摄政王担心,这样,您先吃点东西,我给您梳洗打扮一番,换身衣服,您再去也不迟。”
司徒清潇也觉得自己素面朝天去见司徒云昭不够得体,便应了下来,最后用膳也是草草几口了事,便净口了,但至少也总比不吃强,苏叶叹了口气。
司徒云昭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却不复清冷,满眼皆是柔意,还带着焦急。
司徒云昭穿着银白的中衣躺在床榻上,发丝散着,更清瘦了几分,白皙无暇,虽然虚弱,但唇角还是露出了一丝由衷的笑意,“你来了。”
从前,她总是会问,“你怎么来了?”,她从不觉得她会专程来探望她,唯独这一次,她知道她会来。
司徒清潇看上去却比司徒云昭更苍白憔悴一些,但也无损其半分的美貌,司徒清潇眼中柔情,她拿出带来的盒子,轻声道,“这里面是金创药和神仙草,应当对你的伤口有所帮助的,我虽略通医术,却不太懂用药,那日也不敢贸然用药。所以只能先行点穴,减缓流血速度。”
“不用的,王府里什么都有。”
司徒清潇垂下睫羽,那日茯苓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她有些失落,“也是。”
哪里有她半分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在太不像她的作风了,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司徒云昭心动于这种变化,却也心疼,她弯起了眼睛,抬起手来按住她拿盒子的手,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嘶——”
司徒清潇惊慌地扔下了盒子,连忙拉住她的手,按住她,“不要动,不要动。”
看起来真的很痛。她满眼都是焦急与担忧,痛意淋漓,恨不能替她去痛,“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么?”
司徒云昭是很少羞赧的人,但她的脸陡然间泛上了粉意,整张小脸儿都红粉了起来,“你……”
司徒清潇看见司徒云昭的模样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方才只是担忧她的伤口,没有半分其他的想法。
司徒云昭薄腮泛红,眨了眨眼睛,软声道,“本王——本王看你才是登徒子。”
这位大齐权臣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柔软了。司徒清潇突然觉得燥热,垂了垂浓密卷翘的睫羽,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却愈发像欲盖弥彰一样。
“总之,你的伤口还是很痛是不是?”
司徒清潇是明明在痛,却要强撑着扯出一抹苦笑,说不痛的人,就像上次在永和宫受伤一样,而司徒云昭不一样,她无赖多了,她把握着机会,趁机握住她的手,软声撒娇,“嗯,痛。”
司徒清潇看得心中发软,不但没有松开,也回握住,“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
司徒云昭轻晃她的手,“别说这种话。”
她看着她,桃花眼中含情脉脉,“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今日两人全然丢掉面具相处,司徒清潇的表现再明显不过,她没办法否认,司徒云昭也并不傻。
司徒云昭悄悄勾了勾唇角,带着些戏谑的意味看着她,“虽然昨日我不省人事,不过,我的耳朵还是很灵敏,似乎还是听到了那么一两句。”
司徒清潇眼神闪躲,偏过头去,红意爬上了耳朵,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