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面,他行吗?小妹可是被砚骁滋养过的女人,受得了这么个棺材瓤子?”
梁樾:“……”
“傅砚蛰是身体不好,不是特么太监了。”
梁栩朝他翻了个白眼,“更何况,我媳妇有句名言。”
梁枫:“什么?”
“检验男人好不好色的方法就是探探他的鼻息。如果还喘气,那就说明好色。”
梁樾,梁枫:“…………”
“所以傅砚蛰他多个二饼?小妹那么优秀,那么漂亮,他能不动心?我不信!”
……
病房中。
傅砚蛰打开饭盒,盛出一小碗温热的粥,又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在床头。
梁歌儿笑得很敷衍,“谢谢你,但我现在确实没什么胃口。”
傅砚蛰不言,只是将粥碗端到她面前。
清香的,熟悉的味道,涌入梁歌儿的鼻息,她瞬间眼睛一亮:
“这、这是……”
“吴妈亲手为你熬的,菜也都是她做的。”
傅砚蛰唇畔的笑,如清波,温柔漾开,“怎么样,现在有点胃口了吗?”
梁歌儿心尖颤了颤,嗓音微哑,“你怎么会……”
“不要忘了,我也是傅家的少爷,从小在观潮庄园长大。吴妈刚来的时候,是照顾我的女佣。后来砚骁和他母亲来了,吴妈就被我父亲安排,去找顾砚骁的衣食起居。”
傅砚蛰耐心地端着粥碗,眼神那么真诚,“所以,她不光是看着砚骁长大的,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请她煮一碗粥,这个面子,我还是有的。”
梁歌儿睁着圆润乌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男人。
“抱歉,我不该麻烦她,她毕竟是砚骁的人,也曾照顾了你很久,和你关系很好。”
傅砚蛰何其聪睿,她一点情绪的波动,他都了然于胸,“你放心,下次,不会了。”
不知为什么,他明明没做什么。
可她越听他这么说,他越是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她心里就越是隐隐发慌。
梁歌儿抑住内心暗涌的情绪,缓缓抬起手,接过粥碗。
可她身子还很虚弱,刚端起碗,手便止不住颤。
险些跌落的一瞬,傅砚蛰忙扶住她的手,两人肌肤相触,男人掌心微凉的触感,令她不禁打了寒噤。
她忽然就想起了砚骁。
砚骁的手,宽大,浑厚,粗粗剌剌的。
可他气血热,掌心总是温烫的,她老是喜欢摆弄个没完,到了冬天,更是她爱不释手的暖炉。
然而,那份温暖,不再有了……
梁歌儿倏地被撼动了泪腺,红了眼圈,只觉脏腑间拧着,扎着,翻覆着,疼。
傅砚蛰深瞧着她,微微眯眸,不由分说执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她轻颤的唇间:
“你就当我是个照顾你的男护士,别想太多,养好身子要紧。”
梁歌儿深深呼吸,在被下攥紧了自己的裤子。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傅砚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淡淡扬声:
“请进。”
病房门开,熟悉且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进房间。
亦一下一下,踏在梁歌儿柔软的、颤栗的心坎上。
傅砚骁手捧一束纯洁的百合花,俊容沉肃,出现在她噙着泪影的视线中。
然而,下一秒,梁歌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稍稍倾身,将傅砚蛰喂过来的勺子纳入口中。
傅砚骁愕然,捧着鲜花的大掌不觉收紧。
一阵晦涩的情绪闷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