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妹啊,简直就是玉面罗刹投胎了,见到死人就起劲儿。”白烬飞忍不住打趣。
“刚才那个人,就那么死啦?脑袋往马路牙子上一磕,人就这么没啦?”韩羡想起那人恐怖的样子,依然心有余悸。
梁歌儿虽然接触那人的尸体不过几分钟,但她觉得男人的死似乎没这么简单:
“不一定,他在晕倒前,出现了抽搐的症状,而且全身肌肉也有节奏的收缩,意识也不清醒,死因也有可能是癫痫。具体原因,还得经过尸检才知道。”
“癫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磕猛了呢。”
白烬飞舌尖顶了顶腮,对刚才的贴脸恐怖片还有点意犹未尽似的,“我在国外的时候,接触过一些瘾君子,他们吸嗨了或者毒瘾发作的时候,和刚才那个男的大差不差,跟演丧尸片似的。”
梁歌儿靠在傅砚骁怀中,轻轻喘息,男人低眉看着她,指腹擦拭掉她鼻尖上晶莹的汗珠:
“歌儿,刚才那个男人,是南星的人。”
“南星帮会?!”梁歌儿不禁一愕,“你怎么知道?”
那可是她簌姨的娘家。
“刚才,我留意到别在那男人衣襟处的朱雀徽章,是南星的图腾。”
白烬飞嗤之以鼻,“哦,道上的啊。那真没准儿是磕嗨了给自己磕没了,光天化日作大死。”
“不会的,簌姨以前跟我讲过,南星帮会严禁毒品,麾下的成员也决不能涉毒……否则后果十分严重。”梁歌儿斩钉截铁地否定。
“那是以前。现在江冕半截身子埋土里了,雄风不再,镇不住底下那些小弟了。人家想背着他搞点儿歪门邪道,想必他也鞭长莫及吧。”白烬飞眯着眸子,一声冷笑。
“四哥……别这么说,那是簌姨的父亲,你就算看不惯,也该有所尊重。”
“江冕一个黑道不算,女儿还给别人当小老婆,恕我思想封建,这父女俩我尊重不了一点。”白烬飞望向窗外,反光玻璃映照出他冷硬阴郁的轮廓。
傅砚骁看出来了,四舅哥心里仍然过不去梁董一娶再娶的这个坎儿。每每提及,必定遭他唇枪舌剑的嘲讽。
“簌姨对老万和我们都很好。”
梁歌儿低落眼睫,嗓音虚弱黯哑,“而且她已经把子宫摘了……她永远不会和老万有孩子。”
傅砚骁星眸猛瞠,这个消息俨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就连开车的韩羡都被这豪门秘辛给镇住了,时不时瞄向后视镜。
“呵,我家小妹面活心软菩萨心肠。但我生来就是个没有同理心,面冷心冷的人。我永远也不能接受一个,和我母亲抢男人的女人。
她,柳敏之,楚柔,在我眼里,全都一样。”
说罢,白烬飞双臂抱胸,闭上眼睛,启动“休眠模式”。
这是结束谈话的意思。
梁歌儿与傅砚骁对视,无奈又心酸地一声叹息。
……
到了条件极好,不用排队的私人医院。
梁歌儿很快就做完了检查,抽血化验后,躺在病房里边休息,边输液。
直到小女人晕乎乎地睡过去,傅砚骁才退了出来。
他避开白烬飞和韩羡,悄无声息地来到一楼,挂了个男科专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