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谢氏集团官网发布任命消息,各路媒体也相继发出通稿,加以宣传和证实。
谢氏,终于变天了。
谢晋寰想要的,终于还是得到了。
原本按照谢氏传统,新老总上任应该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但考虑到眼下谢氏正处于舆论漩涡中,还闹出了人命,这时候锣鼓喧天地庆祝,那真是自找没趣。
于是只能一切从简。
但,谢晋寰并不在意。
眼下他想要的地位,已经有了。他如今手握重权,可以在谢氏呼风唤雨了。
而他的权力越大,先生安排给他的任务才会更好达成。
明着不能欢庆,但暗着,谭秘书却在千秋岁给主子大操大办,盛大而奢靡的场面,不亚于新皇登基!
“谢总,恭喜您!您终于是名正言顺的谢总了!谢氏集团的谢总!”谭秘书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
“谢总……这个称谓还不算太悦耳。等什么时候,把‘总’换成‘董’的时候,我才算功德圆满,心满意足了。”
谢晋寰眯起洋溢欢愉的,忽然手一歪,价值百万的拍卖级红酒被他像水一样往下倒。
而如狗一般匍匐在他足下的男人在这时仰起头,张开大嘴奋力地接住他倒下来的酒水。呛得脸通红,却还是要摆出兴奋、愉悦的样子。
谢四少害人、玩人,都是行家。
在千秋岁,除了他,万物皆刍狗。
“谢政龙那个死老头子,根本不中用,空有个董事长的名头而已。大事小情,还不得您做主?”
谭秘书喜上眉梢,“对了,先生听闻您高升,特意从M国派人送来了一件价格不菲的明代瓷器。
我查了一下,比您上次送给先生的,价格高出一倍不止。可见先生对您是多么器重啊!”
谢晋寰满目欣喜之色,“先生出手,向来是非同凡响。”
“不仅如此,先生还顺便把您求的药送过来了。并捎来句话,他说不管是礼物还是药物,给了您就是您的。您可以随便处置,送给需要送的人。”
话外音,谢晋寰听懂了,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难以捉摸。
谭秘书又道:“另外按您的吩咐,T国明市市长,还有两个在政界很有话语权的议员,我已经代您跟他们的秘书官私下取得了联系,并亮出了咱们这边的诚意。您可以择日飞往T国,跟他们会晤了。”
“做得很好。”
谢晋寰这时将视线不经意扫向纸醉金迷的楼下,刚巧看到舒颜如一尊极尽妍态的美人雕塑端坐在角落。
曾经的她,媚眼如丝,艳光四射。
如今却散发着一种冷冷清清,不合时宜的落寞。让谢晋寰看着十分不爽。
“这两天,我有事要做,先让舒颜替我去见客。”谢晋寰眸子一片幽寒。
谭秘书暗惊,“舒、舒小姐一个人应付吗?您的意思是让她……”
“有些官重利,有些官好色。我纵横商海十几年,就没见过有哪个男人,是不近女色的。”
谢晋寰语气浸透不屑与讥诮,“自命清高如傅砚骁,你以为他图歌儿什么。还不是因为歌儿美若天仙吗。”
谭秘书附和,“您说的对。那个傅砚骁就是个老色批!梁小姐跟他,那真是山猪糟蹋了细糠!”
“我和傅砚骁不同,我爱歌儿,是爱她的灵魂。我从小就在她身边,我远远比傅砚骁了解她,珍惜她,懂得她。”
谢晋寰缓缓闭目,眼前浮现出梁歌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绝色容颜。
歌儿,你爱不爱我,不要紧。
我就是要与你纠缠。
至死方休。
*
梁歌儿得知谢晋寰担任谢氏集团总裁的消息,气得晚饭吃不下,半宿没睡着。
直到四更天才憋着股闷气枕在傅砚骁肌肉结实的臂弯里,稀里糊涂睡过去。
傅总最近辗转于盛京和海门两地,忙得像个陀螺。
毕竟上了一点点年纪,不比二十啷当岁的时候,所以一沾枕头就酣然入梦。
“啊!”
结果,小女人清脆的娇声尖叫,直接将傅砚骁从睡梦中惊醒!
“歌儿!怎么了?”
男人迅疾睁眼,睡意全消,紧张地将梁歌儿纤莹柔软的娇躯搂入怀中。
“我……我……我把床弄脏了……”
梁歌儿撇着樱红小嘴,白皙的玉靥臊得红扑扑的,鼻尖沮丧地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蹭了蹭,“床单、被子……睡衣……都脏了。呜呜……好难受……好烦啊!”
“脏了?好好的,怎么脏了?”
傅砚骁刚惊醒,一时神经大条得很,讶然又认真地问,“你不会是……尿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