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关系?她可真好意思张这个嘴!”
柳敏之狭长美眸微眯,猛地起身带起一阵寒凉,“她想见三妹是因为她心面活心软好说话,她以为狡辩一通她做过什么就能当从未发生了?!”
梁万霆重重一愕,“敏之,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宴会上,阿槿被谢晋琛算计险些失了贞洁,这其中,那位谢家三小姐可是没少出力呢。”
柳敏之恨得双目充血,“当时,阿溯想冲进去找阿槿,就是被她带人拦在外面,还把阿溯打成了重伤!左肩的刀伤恶化,连左眼都差点失明了!”
“失……明?”梁万霆和江簌簌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他们这几天,都看到林溯的左眼蒙着纱布,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那孩子竟然伤得这么重!
“可即便如此,阿溯当时都没考虑自己,而是第一时间和歌儿他们,把阿槿从狼口里救了出来。
谢晋琛前脚把阿槿带走,后脚谢晋瑶马上出来阻拦阿溯,这不是给他哥放风是什么?谢晋琛干的龌龊事,她肯定都知情,她就是在助纣为虐!”
“妈的……这个下三滥的毒妇!她也只配吃屎!”江簌簌把拳头捏得嘎巴作响,又想联系江玖了。
“可恶!可恶至极!”
梁万霆勃然震怒,气得额角突突直跳,抓起昂贵的古董茶杯狠狠摔在对面的墙壁上,“谢家这几个崽子,还真是烂了的葡萄——肚子坏水儿!
恬不知耻的死丫头敢欺负我干儿子?!等我去教训她!”
话音未落,两位太太双双把老万给按住了。
“万霆,她算什么东西,你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没必要纡尊降贵地见她,她根本就不配。”
柳敏之眸色幽沉,看向江簌簌,“四妹,你让管家把她轰出去。别让那种脏东西惹三妹和阿槿不开心,也别脏了阅棠苑的空气。”
……
院子里,谢晋瑶不依不饶地和管家撕扯,像个泼妇一样,说什么也要冲进去见梁万霆和楚柔。
管家刚开始还以礼相待的,慢慢也失去了耐心,用力过猛,给她推了个大趔趄!
“啊!”
谢晋瑶本就喝了酒双腿发软,下一秒直接摔了个大腚蹲,裙底都走了光,狼狈又丑陋。
管家赶忙把脸别过去,怕长针眼。
就在这时——
一泼发黄污水从天而降,哗啦一声,将谢晋瑶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紧接着,酸了吧唧的恶臭传来,她抬起胳膊闻了闻,差点儿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味道?!
又酸又臭,馊得让她作呕!
“谁?!谁泼我……是谁?!”谢晋瑶像条被激怒的母狗,仰天狂叫。
“呵,谁让你在这儿叫唤个没完没了扰民来着。”
江簌簌微扬下颌,步履飒爽地从大门内走出,“你瞧,老天爷都看你不顺眼了,浇你一盆水让你醒醒酒,闭上臭嘴,哪儿来滚哪儿去。”
“是你……是你泼的我!”谢晋瑶怒瞪着眼睛,被冷风一吹,冻得上下牙打颤。
“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呀?天上能下雨,谁说天上不能下粪水了。某些人啊,自作孽不可活,保不齐哪天走在路上,天降个大雷咔嚓给她劈了呢。”
江簌簌是北方人,虽然嫁来了南方,但口味没变,平时就爱在地窖里积酸菜。
这不,去年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发酵酸菜水,就派上用场了。
本来她是想真泼粪的,但想到这是自家院子,为了这贱人弄脏实在不值得,所以收敛了。
“粪……粪水?!呕……”谢晋瑶脸色煞白,捂住胸口干呕不止。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有数。我们没追究你,你应该找个坑消停眯着,而不是上门来叫嚣。
我家梁先生连你爹都不想见了,更何况是你?赶紧滚,别自讨没趣了。”江簌簌捏着鼻子,满目憎恶。
谢晋瑶心里直打怵,自知今晚注定无功而返,又自取其辱,愤恨交加,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却也只能臭烘烘地,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梁家。
……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