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后,男人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从身后搂住她。
“喂……”梁歌儿无奈蹙眉。
他心底深处的浓烈情绪汹涌地冲入喉咙,堵得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滚烫的泪从眼眶中颗颗分明地落下,烫得她的肩轻颤不已。
半响,傅砚骁才喘着粗气,声音哽咽,“敢动我最爱的女人……他死定了。?”
梁歌儿轻嗤一声,忍着痛抬高藕臂,掌心覆在他发顶上安抚地揉了揉,“知道你很急,但我也开始,迫不及待了。”
……
VIP席,气氛压抑。
虽然,KS财团的马勇夺冠军,但是发生了这么不幸的意外,威尔逊父子显然不好在这时候谈合作的事,那岂不把冷血写在脸上。
梁樾料理好梁歌儿交代的事,冷沉着脸赶回。
还不等梁万霆和楚柔开口,弗雷德就第一时间冲上去关切地问:“梁总,梁小姐情况如何?伤得重不重?!”
“多谢弗雷德先生关心,我妹妹暂无大碍,除了几处皮外伤就数腰部的伤略重,但傅总已经帮她做了处理。现在傅总正陪着我妹妹在医务室休息。”梁樾似笑非笑地回答,神情却并不显轻松。
听见傅砚骁正陪着梁歌儿,弗雷德表情明显不好看了。
“呼……谢天谢地,上帝保佑。”安德鲁表现慈爱的态度,在胸前比划十字架。
梁万霆煞白的面靥缓了几分气色,在楚柔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来,可仍然放心不下,又猛地站起身准备去看女儿。
突然,霍鹏程皱眉开口,“哎呀!那匹马情况如何啊?”
众人鸦雀无声。
“二爷,我刚去问过,啸云的情况很不好,听说好像是他们梁家的驯马师没有对马匹做好检查,马腿受了伤都不知情。
那马勉强跑完全程,到终点时支撑不住才倒下的。唉……真是太可怜啦!”秘书在旁接话,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是安排好的。
“那啸云的腿怎么样啦?”霍昭昭故作忧心地问。
“马腿彻底跑断了,应该……要被安乐死了!”
“啊!安乐死……好可怕……好可怜啊!”霍昭昭捂住了嘴,眼底泪光闪闪的,就像真的心疼地要哭了一样。
覆在掌心下的嘴唇,却在阴鸷地笑着。
“安、安乐死?!啸云又不是得了绝症,为什么要安乐死?!”楚柔不禁傻眼。
“三太,您有所不知。”
霍鹏程在这时当起懂哥,“这马腿膝关节和内部相通,受伤的地方会迅速向上感染。唯一较好的办法就是截肢,但就算截肢了也活不了多久。
唉,啸云可是匹赛马啊,一匹赛马成了残废再不能在赛场上奔腾,这对它而言肯定生不如死,所以还不如安乐死,赏个痛快还比较人道。”
“人道?明明能活,二叔却偏让人家死,这就是所谓的人道?”霍如熙冷冷瞥着居心叵测的霍鹏程,真想先给他打一针安乐死。
不,这狗东西不配安乐死,他就该喝牵机药、鹤顶红、百草枯!肠穿肚烂!
霍昭昭做戏做全套,瞬间泪如雨下,“梁歌儿懂马术,也一定是懂马的……马的腿出了问题她应该骑上去的时候……就该察觉到了吧?”
“啊!要是如此,那梁小姐这事做得也太绝,太残忍了!”
傅白露也借题发挥,抨击梁歌儿,“就为了拿个项目,为了挣个第一,就要牺牲掉一个无辜的生命吗?这行径实在让我不耻!
安德鲁先生,弗雷德先生,您们都是爱马如命的人,真的可以接受这种结果吗?!”
“是啊,安德鲁先生。我希望您能重新考虑一下,再做决定。”霍鹏程也在旁帮腔。
弗雷德看着父亲,安德鲁皱紧灰白的眉毛,神情复杂。
傅光景和霍卓群等人原本沉下去的心又活络起来,焦急地等待安德鲁下决定。
半响,安德鲁目光沉了沉,“我想这次的合作……”
“霍二爷,你这个平时连马都不怎么骑的人还真是对马了如指掌啊,谷歌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你快速搜索,现学现卖。”
音落,众人错愕回头。
只见梁歌儿面带令人心惊的笑容,与傅砚骁并肩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