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要试试看,激怒你这只恶狗,会有怎样的结果。我很期待。”
*
霍昭昭一连灌进三杯香槟,却依然浇不灭心中熊熊怒火!
她独自坐在休息区的走廊,趁四下无人,竟摸出烟盒,指尖夹着细长的烟深深吸了起来。光是看着这夹烟的姿势就知道她是资深老烟枪了。
“抽闷烟,喝闷酒。瞧瞧梁家大小姐把我们可爱的小公主给欺负成了什么样了啊?”
随着戏谑笑声,傅白露慢悠悠拎着啰嗦的大裙子走了进来。
“欺负?她欺负得了我?我姿势不愿跟她一般见识!”霍昭昭眯着眼睛深深吸烟,眼眶猩红。
傅白露听她的大话已经听出茧子来了,索性也懒得揭穿她,坐在她身边也要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总之,不管那贱人怎么张牙舞爪地招摇,二哥哥都只能是我的。傅氏总裁夫人,也只能是我!”霍昭昭狠叨叨地咬出一个个充斥着欲望的字眼。
傅白露暗自吐了下舌头:切,我看最张牙舞爪的人是你吧!
沉默了半响,她叹了口气,继续煽风点火,“我看啊,你就算能成功嫁给我二哥,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二哥明显就是对那贱人一往情深,以后呀,给你戴绿帽子的日子可在后面呢。”
绿帽子?!
霍昭昭掐断了烟,脑中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幕幕都让自己难堪至极!
“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呵……你说得倒轻巧。你们霍家那些手段弄别人好使,人家梁歌儿的家世比你们家强出不知多少,你弄得了她?你要能弄还留她到现在干嘛,过年啊?”
傅白露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中,“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梁歌儿的马术是相当牛逼啊。好像十岁的时候就是他们本地青少年马术比赛冠军了,还接受过国外采访呢,只是咱们这边不知道罢了。
唉,这一次,注定又要让那个贱人出尽风头了。咱们两个患难姐妹,看来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霍昭昭脸色阴沉,心中又酝酿出了恶毒的阴谋,“谁说没有?今天也是个好机会。
她不是愿意出风头吗,我让她不能四肢健全地回来!”
“你有什么对策?”傅白露忙问。
“此次赛马比试,不仅关乎四家颜面,也关乎重要的商业合作。所以,我不但要让梁歌儿苦不堪言,我还要让KS失去这个大项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威尔逊父子选中他们!”
霍昭昭家里也有马厩,从小耳濡目染对马也有一点了解,目光透出几分狠戾,“如果想要让梁歌儿摔个跟头,首先,得让她的马摔个大跟头!”
傅白露呼吸一窒,立马就明白过来。
她虽然很讨厌霍昭昭,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死丫头心是真脏,手是真黑,胆儿是真大啊!
*
半小时后,比赛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
梁歌儿将皮毛黝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啸云牵出了马厩,素手温柔地抚摸它的鬃毛。
可这位年轻的小伙儿,看上去情绪不太对劲,闷闷地喘了两声,耷拉着脑袋,似乎没有太强的斗志。
“啸云怎么了?生病了吗?”梁歌儿担心地问。
和那名受伤的赛马手一起照顾啸云的驯马师叹了口气,“大小姐,啸云是咱们家马厩里最多愁善感的小伙子,它和孟选手的关系特别的好。
眼见孟选手受伤,您说啸云它心里能好过吗?情绪不佳,自然斗志就不强。”
“真是善良的好孩子,比现在很多男人都靠谱。”
梁歌儿心下动容,靠近啸云耳畔柔声婉转,是连傅砚骁见了都要嫉妒的程度,“啸云,啸云,小云云~”
啸云嘶鸣一声,像听懂了般给她回应。
“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让你上场有些勉强。但你的好朋友为了这次比赛准备两个多月了,如果不能出赛,他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
啸云是个懂得疼人的好宝宝,你一定不想让朋友失望吧?”
梁歌儿又在它耳边说了些什么。
奇迹般的,啸云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梁歌儿美眸弯弯,动作轻盈地飞身上马,骄傲矜贵,令人不敢逼视。
驯马师不禁发出喟叹,真像个身披铠甲,脚踏清风,英姿勃发的女将军啊!
大小姐勒紧缰绳,啸云扬起前蹄。
“走!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