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时候审理他的,是你姐夫的学生,为人最是正直无私,襟怀坦白,不会被任何人收买,也不会无端污蔑任何人。”
梁楸紧紧攥住妹妹的手,满目忧忡,“歌儿,只做普通朋友,也就算了。这种身上有危险因子的人,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梁歌儿纤长的睫颤了颤,沉思半响,轻轻点头,“姐,我是个成年人了,也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过最凶残的战场,也见过最阴暗的人性。
你说的,我记住了,我心里有数。”
*
五日后。傍晚。
观潮庄园驶入了一排黑色豪车,首尾相连横于别墅正门前。
先下来的,是数名黑衣保镖,胸前金色的徽章,象征着他们是霍氏的人。
“少小姐!请!”
“夫人!请!”
“霍先生!请!”
三辆车的车门同时打开,霍昭昭与母亲先行下了车。
“爷爷!”
霍卓群两鬓斑白,身披雍容华贵的黑色破草,拄着金色鹰头拐杖,在霍昭昭的搀扶下冷着脸从车上迈下。
“爸,您慢点儿。”霍夫人也忙迎上来。
霍卓群冷然盯着傅家别墅的大门,喘了口浊气,“上次,你过来说亲时,从头到尾,傅家那小子脸面都没露?”
霍夫人咬紧了唇,羞耻地点了点头,“是。”
“你怎么这么没用。”
霍昭昭暗自撇了下嘴,似乎也表达着对母亲的不满。
“傅家二少爷的为人,您也有所耳闻。他不愿意的事,就是傅董出面也没用。那个秦姝还是他的继母,起不到半点作用。”霍夫人心里发颤,低声解释。
自从他丈夫去世后,他们这房一直都是霍如熙撑着。
要没有儿子在,霍卓群更不会把她放眼里了。
“你是昭昭的母亲,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了,你竟然出了无能愤怒,什么都做不了。”
霍卓群怒不可遏,用拐杖杵了下地,“咱们霍家在盛京也是顶级豪门,无人敢惹,现在就因为一个混小子,竟然还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出面摆平。这就是你们口中说的,要对我尽孝?!”
“爸,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霍夫人垂着头,只能不停地认错。
“爷爷,妈咪也尽力了,您就不要埋怨她了。”霍昭昭挽着霍老爷子的手臂,乖巧地替母亲说话。
“傅砚骁那小子,太猖狂,太目中无人了!”
霍卓群眼底迸射出火气,鬓角青筋直跳,“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完全没把咱们霍氏放眼里!
他最好脑子给我开窍,把昭昭给娶了。否则……我们霍氏,就是他们傅氏一辈子的仇敌!”
*
夜店包厢里,声色犬马,别提多糜烂混乱了。
傅白露正与一群狐朋狗友大开趴体,两个几乎全裸的男模正在与她贴身热舞。
众人尖叫声中,傅白露眼神迷离藏欲,扬起脖颈,将红酒倒向自己颤动的胸膛。
那男模见状,猛地将她搂紧怀里,伸出舌头顺着她的脖子,一寸寸往下舔舐……
周围的人疯狂起哄,傅白露放声狂笑,花枝乱颤。
令人血脉贲张的游戏过后,她拎着酒瓶,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一边灌酒一边失控地发出笑声。
“三小姐,三小姐?”
这时,助理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在她足下,“观潮庄园那边出了点情况。”
“怎么了?”傅白露懒洋洋地问。
“霍氏的人过去了。估计……还是为提亲的事儿来的。”
“嗤,这他妈算什么情况。前两天霍昭昭的寡妇妈不是过去了吗,连傅砚骁的面儿都没见到,灰头土脸地被打发回去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不光霍夫人来了,霍家老爷子也来了!”
傅白露忽然双眼一睁,猛地坐起来,“你说谁?”
“霍老爷子,霍卓群!听说阵仗不小,应该是来讨说法的。”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傅白露用力拍打着沙发,眼底精光闪烁,“备车!回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