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儿洗了个澡,从头到脚做了精致护肤后,沉重的心情才缓和了点。
“歌儿,睡了吗?”门外传来梁楸的声音。
“还没六姐!进来吧!”
梁楸开门而入。
梁歌儿边拍脸颊边回身,看着姐姐穿着淡蓝色的真丝睡裙,澄澈的眸子笑眯眯的,肌肤白皙水润,整个人就像一块盈透的海蓝宝石。
“哟哟哟~!最美第一夫人来啦~”
“歌儿,你在哪里搞来了一匹马?金灿灿的,比院子里的灯还亮,都快把我眼睛晃瞎了。”梁楸一脸好奇。
“哦,是谢晋寰的马。”梁歌儿继续脸部按摩,做精致女孩。
“是他的马,还是他送你的马?”
“他的。他要送我,我没要。”
“你最喜欢的动物就是马了,他送你的可是汗血宝马,你竟然都能抵挡住这么大的诱惑,看起来……你是真的想跟他划清界限。”
梁楸若有所思地点头,喃喃自语,“这样,我就放心了……”
谁料,大小姐耳朵灵得很,听见了,“六姐,你说什么?放心了?为什么?”
“我看得出来,谢四少很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含情脉脉的,都能拉出丝来。”
梁歌儿一想起这个,就有些头疼,“我知道,他跟我表白过了。唉怎么办,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本书,叫做《如何阻止散发魅力》或者《如何阻止男人对你产生兴趣》。
我现在对谈恋爱这种事有应激,再这么下去,我只能削发为尼了。”
“为什么?因为傅总让你受伤了?”梁楸温声打趣了一句。
“哼,那不叫让我受伤,那充其量就是被狗咬一口而已!啊,好痛!”
梁歌儿心里想着傅砚骁,手上力道重了些,把脸都要拍肿了。
“簌姨看到那匹马,开心得不行,现在正在后院骑马呢。”梁楸笑着岔开话题。
“什么?!簌姨骑了那匹马?!”
梁歌儿猛地从椅子上起身,瞪大了眼睛,“我还特么没骑过呢!”
“哎哟哟,骑一下啦,平时几千万的珠宝你都说送就送,一匹马骑一下你就舍不得了?”
就在这时,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江簌簌豪迈的喊声:
“驾——!哈哈哈哈哈!”
梁歌儿扶额,“好吧,她老人家开心就好。”
梁楸缓缓坐在沙发上,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六姐,这么晚找我,你肯定是有话跟我说吧?”
梁歌儿走过来贴着她坐下,亲密地挽住她的手臂,低声问,“跟谢晋寰有关?”
“我记得,谢四少小时候来咱们做过客,你跟他关系似乎很好。”梁楸淡淡地问。
“是,小学的时候,我跟他是同班同学。”
梁歌儿微眯着美眸,陷入回忆,“那时候,他被班里同学霸凌,我帮他解围,他心里感激我,所以上学放学都跟我粘着,小跟屁虫一样啊。
小时候因为我的家世,班里都没有同学跟我玩儿,都疏远着我。我只能跟他绑定了,做彼此的玩伴。
说真的,那段童年时光……其实挺开心的。后来他就和谢夫人去了森国,我们十五年都没联系了。”
“十五年没联系,那说明他再次出现,对你而言,就等于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了。”梁楸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是啊,第一眼见到他,我都没认出来。以前他又白又嫩,跟个小姑娘似的。现在又高又帅,人间理想了。”
“那你觉得,是他帅,还是傅总帅?”梁楸冲她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六姐,傅总是私下给你塞红包了吗,你老提他干嘛?晦气!”梁歌儿心尖一揪,闷闷地撇了撇小嘴。
“歌儿,姐姐不是反对你交朋友,谢董与父亲是好兄弟,他的儿子肯定不会欺负了你。只是……”
梁楸想到那份自己派人调查的谢晋寰档案,神情有些低沉,“这个谢四少,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我私下调查了他的背景,他在森国的生意做得很大,涉猎范围很广,错综复杂。
森国的社会情况,没有咱们这边单纯,黑涩会和毒品屡禁不止,官商勾结明目张胆,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你姐夫上任后,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毒品交易,和腐败问题。”
梁歌儿听着,不禁心提了起来,“姐,那你和姐夫以后的路,恐怕会很难走啊!”
“别岔开话题。”
梁楸神情逐渐严肃,“在森国,生意做到谢晋寰那个规模,他不可能不涉黑。
我还听说……他曾经因为涉毒,被检方秘密传唤,但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你说什么?”梁歌儿瞳仁一缩。
“虽然没有证据,他最终安然回去,没有被定罪。但无风不起浪,他既然被调查,就说明他有严重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