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安插在梁氏医院的眼线,递消息过来了。”
*
傅砚骁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傅家。
傅南淮和傅光景火速赶来,见傅砚骁醒了,爷爷率先绷不住了,坐在床边一把将孙儿抱住,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砚骁!我的乖孙儿哎!你可吓死爷爷了!”
“爷爷,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傅砚骁抱住爷爷,心里也觉得愧疚。
“怎么样啊?头还疼不疼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傅南淮抬起手刚想摸摸孙儿的头,又定住了。
想起他做了那么大的手术,这颗头费了十几个小时才粘在一起,比他这把老命金贵多了,他可不敢乱碰!
“没事啊,好着呢。”
傅砚骁看透了爷爷心中所想,温柔地笑着执起老人家干枯的手放在头顶上蹭了蹭,“您摸摸看,结实着呢。”
“傻小子……真是傻小子!”傅南淮只敢轻轻摸摸,开心得嘴巴合不拢了。
傅光景原本也是来看望儿子的,可他们父子就是这么别扭。
傅砚骁昏迷着的时候,他担心得成天成宿睡不着。这回儿子醒了,他却板着张臭脸,一句软话都说不出来。
“小子,以后不许这么吓唬爷爷了!爷爷知道你是为了晓晓,想护着晓晓,但你也不要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傅南淮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还有些后怕,“想对自己女人好无可厚非,但你自己得健健康康,身强体壮的,否则你拿什么保护晓晓哇?
她跑,你追,然后你骨灰一堆啊?”
傅光景:“…………”
傅砚骁一脸黑线:“咳咳……爷爷,您能不能盼我点好?我才刚醒您就盼着我进盒子吗?”
“嗨呀,你懂我的意思!咱们爷孙俩心照不宣!”
傅南淮凑近他耳畔,故作神秘地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媳妇啊,厉害着呢!”
媳妇?
傅砚骁耳尖发热,心尖一跳。
“你的手术,是晓晓为你亲自主刀,是她花了十个多小时才把你脑内的血块清除的!”
“歌儿……歌儿为我做的手术?!”傅砚骁完全惊呆了。
“想不到吧?爷爷我也想不到,晓晓竟然就是那个神医‘白神’!唉……怎么办?那孩子太有本事了,我现在觉得你越来越配不上她了!”傅南淮叹了口气,心里替孙子着急。
傅砚骁震愕了半响,咬着牙,也咬住了自己的心,“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成为优秀的人,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幸福。”
“呵,别给她添堵,就不错了吧。”
傅光景想起自己丢了这么个能干的儿媳,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初我一心希望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别离婚,你不听,执意要跟金恩柔在一起。
现在又说这些,我看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
傅砚骁皱紧了眉,刚要还口,老爷子抢先一步,怒道:“啧,你这个人,怎么岁数越大说话越晦气呢?好端端的提那个女人做什么?
我孙子再不济,也及时醒悟远离那个恶毒的女人了。不像某些人,现在还执迷不悟,自己没做好,还好意思教训别人。”
“爸,您真是……!”
傅光景气得脖子都红了,正要反驳,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不禁心中一喜,竟是他的大儿子漂洋过海打来的电话!